美人都邀請了,李易可不會客氣。
立馬將喜服脫了,上榻。
“夫君,我想聽戲。”
靠進李易懷裡,蕭清月聲音柔軟。
李易當即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蕭清月眼睛眨動的頻率,越來越慢,漸漸沉入夢鄉。
李易輕撫著她的背,見人睡熟了,這才停了聲。
撐著頭,李易靜靜欣賞蕭清月的美色,甫一看到,你心裡壓根不會有什麼形容詞,隻會是一句:臥槽!這特麼仙女啊!
看了好一會,李易才閉上眼睛。
肖想了這麼久,他終於把人娶了回來。
……
溱國,都宣城,小廝掃視了眼四周,見無人注意他,不由得快走幾步。
推開茅群的書房門,小廝閃了進去。
約莫兩刻鐘,茅群回了府,從其緊鎖的眉心看,顯然是遇上了煩心事。
臨近書房,茅群停了下來,沉思了會,他去了茅伯爺的院子。
“父親,兵部的文書這兩日就會下來。”
茅伯爺執筆的手頓住,閉上了眼。
皇上是徹底瘋了。
如此征兵,便是抵抗住了大齊,溱國也沒了生機。
“兒子在名冊裡。”茅群靜靜出聲。
“父親,我不想助紂為虐。”
梁從權野心勃勃,隻想得天下,絲毫不顧民生,他若成功,於蒼生將是巨大的劫難。
茅伯爺神情凝重,踱了兩步,他眸子定了下來,“溱國這頭虎,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群兒,收拾收拾,去大齊。”
“父親,你呢?”茅群往前走了一步,神態激動。
茅伯爺笑了笑,“父親年紀大了,不想奔波了。”
“群兒,找到蘊兒和風兒,你是大哥,要看顧好他們。”
茅群眼眶泛紅,搖了搖頭。
幾次敗給蘇閒,梁從權連麵上的功夫都不願做了,惹怒他,最低都是處斬。
像茅家這種違令的,隻怕是更痛苦的刑罰,以殺一儆百,鎮住其他生出異心的人。
茅伯爺板起臉,“你以為你留下,就能保住茅家?”
“上了戰場,不用幾日,我就會收到你戰死的消息。”
“梁從權讓你們去,本就不是指望你們打贏,他是要用你們的死,叫朝臣們恨蘇閒,好與他同仇敵愾。”
“若最終還是沒能擋住大齊的大軍,梁從權會血洗都宣城,他的品行,你應該看出了一二,寧可毀了,也不會便宜彆人。”
“你逃出去,才能延續茅家。”
“蘊兒是女兒身,風兒呢,隻懂吃喝,沒你這個大哥,他們即便活下來,也一生艱難。”
“群兒,你是長子,切莫感情用事。”
茅伯爺抓住茅群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你如今唯一要做的,是逃出溱國。”
“父親!”
茅群哀聲喚,他隻要離了都宣城,這絕對是他們父子倆的最後一麵。
“我們一起走!”茅群眼裡帶著祈求。
“糊塗!”茅伯爺斥道。
“府外的眼線,你是不知道?”
“屆時彆說你逃不出去,整個伯府,都會在頃刻間被屠殺殆儘!”
茅群滿臉痛苦之色,他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才絕望不已。
茅群撲通跪了下去,眼眶紅的欲滴出血。
“兒子拜彆父親。”茅群頭重重磕在地上。
此一彆,山高水遠,再無相見之日。
茅群的眼淚滴落在地上,久久沒有抬頭。
“我說怎麼等不到人,敢情在生離死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