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鄭太尉凝視李易,眸色沉暗。
“你是個聰明人,當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適可而止吧。”
“太尉教訓的是。”李易很溫順的模樣,但轉身出府,他嘴角噙起嘲意,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入太尉府了。
無他,這次之後,臉會撕破,再這麼過來,安全上,可沒有保障了。
李易可不會把這些人當正人君子。
這一日,叫李易進府的不止鄭太尉,要湊一湊,可以起幾桌麻將了。
李易麵上那肯定答應的好好的,然後嘛,把他們的威脅當放屁。
儘管放馬過來,老子翅膀硬了,要退一步,自認孫子。
“你到底意欲何為!”
一個人一旦對另一個人有了意見,那這個人所做的事,無論好壞,他都做不到公正的去看。
郎淮現在就是這樣,李易在他心裡,就是個禍亂國本,無惡不作的奸宦。
整出的講堂,也絕對是彆有用心,且極為險惡。
“先生這學識,委實可惜了。”李易搖頭失笑,帝王為太子擇老師,總愛選這種學識高,但脾氣執拗的一批的。
最關鍵,用的還是儒家思想。
不是說不好吧,但也得看著人教啊。
太子之位,風光顯耀,卻也危機重重,你教他兄友弟恭,彆的皇子要沒野心還好,有野心,弄不死你。
李易都懷疑太子能在臨登基時被人弄死,疏忽成這樣,是不是就是郎淮給他洗了太多腦。
以至於他以為世間都是真善美。
“你簡直無藥可救!”郎淮指著李易氣怒道。
“先生與我不是一條道的人,往後就彆叫我過來了,年紀大了,就好好養老,保重身體。”
“因為對我的偏見,就一味否定所有,好在先生現在卸了任何官職。”
“收起你教學生的那一套,我可當不起。”
李易淡淡說完,輕笑一聲,揚袖離開。
郎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著門口,眼裡有著沉怒,他從未見過如此冥頑不化的人。
他非要將平靜的紫京城攪合的一團亂嗎!
百姓何辜,要被他卷入進來。
靜靜站了會,郎淮返身走向書房,將寫好的幾封信,交給小廝,讓他們送出去。
不能再由著這個小太監亂來了。
“都公,那老頭真有動作。”
郎淮信剛出門,就讓郭壇截了。
李易拆開信,很有耐心的把每一封都認真看了,然後擱進了炭盆裡。
幾封信,一個意思,不過是邀請的人不同。
就是讓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同他一起,聯合眾士子,搞場聲勢浩大的活動,把他掀翻了。
在郎淮的信裡頭,他弄出來的講堂,百害而無一利,再不製止,國家危矣啊。
就喜歡整誇張的言論。
李易搖了搖頭,轉了目光。
“去吧,把人帶出紫京城周遊一圈,我可不想同這些老頭掰扯,記得弄遠一點。”
李易起身,瞧著郭壇囑咐了一句。
“都公放心,一準遠遠的,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的那種。”郭壇呲牙道。
李易點了點頭,悠閒擺起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