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媱整個人炸了,好小子!她就說李易怎麼無端端的誇他!
可不是本事日漲!
都跟人談婚論嫁了,她這個做姐姐的,竟半個字都不知道!
翅膀硬了,真是翅膀硬了!
他還拿她當姐姐?
溫媱越想越心酸,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白瞎了她的首飾。
行,她不管了,反正能耐了,自己就能娶媳婦。
她操什麼心,人家就不需要她操心。
枉她還想著到隋州了,請姑娘們賞梅!
“嗚嗚嗚……”
溫媱抱著李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唐歆被這場麵嚇一跳,“怎麼了這是?”
溫媱拿李潤的衣裳擦眼淚,“彆養孩子,就沒個好的。”
唐歆哭笑不得,把茫然無措的李潤從溫媱手裡解救出來,“潤兒,你娘是又把藥膳弄多了?”
李潤搖頭,奶聲回,“還沒開始。”
“那她是被什麼刺激了?”
李潤再次搖頭,他年齡還小,對大人的話,聽的不是太明白。
“去外麵玩吧。”唐歆摸了摸李潤的腦袋。
“說說。”
唐歆給溫媱倒了杯熱茶。
溫媱止住眼淚,抽噎了兩下,“方祁在隋州有心悅的姑娘,女方家對過八字了。”
“這不是好事?你一根釵子一根釵子的往外拔,不就是想給他找媳婦。”唐歆失笑。
溫媱猛的起身,杏眸幾乎噴出火,“好事?”
“都對過八字了,他半個字沒同我提!”
“那毒婦視他如眼中釘,我為了護他,受了多少罪,我也沒想讓他回報,但他現在拿我當外人!”
“這會嫌起我給他丟臉麵了。”溫媱剛忍住的眼淚,一下子洶湧出來。
唐歆愣了愣,“是不是哪裡有誤會?你從哪聽的信?”
“密衛說的。”
唐歆沉默了,密衛不會胡言,這事隻能是真的。
“李易知道?”
“他能不知道?”溫媱扯帕子,“昨兒還提了一嘴呢。”
唐歆笑,“那應該是說與了李易,覺得你倆有一個知道就行了。”
溫媱眸色幽幽,“李易誇他本事日漲,就當時的語氣看,怕也是彆處得知的。”
唐歆不知道怎麼安慰了,這確實有些傷人。
“嗚嗚嗚……”
溫媱趴在桌上,埋頭哭,這些年,她算是喂狗了。
“你還是寫信親自問問他。”
“不寫,沒的惹人厭煩!”溫媱抹了把淚,殺氣騰騰。
唐歆默默把巾帕遞過去,氣頭上,還是晚些時候勸。
“姐,溫媱瘋了,她把廚娘都趕了出去,自己在那搗鼓,好像是要給我們揉麵。”唐藝夢衝進唐歆房裡,急聲道。
唐歆往杯裡倒茶,“她心裡不痛快,讓她發泄發泄。”
“早上還好好的,誰惹她了?”
“梁寧汐跑回來了?”唐藝夢往桌底看了看。
唐歆撫額,“也好在梁寧汐走了,不然,八成可以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