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她就是為了讓我們幫她對抗墨海龍宮才這麼做呢？”有人魚質疑。
卡麗翻了個白眼：“我們要是這麼厲害，還能被奴役這麼多年？”
還不是因為他們這些種族沒有什麼戰鬥能力，才會落到這個下場嗎？
其他人魚不由訕訕了起來。
“瑪莎姐姐。你還記不記得，因為你的歌聲優美，他們逼你日日夜夜吟唱，到最後，你唱壞了嗓子，他們惱怒之下，就直接割破了你的聲帶，還不允許你用靈力複原。”卡瑪看著一個人魚。
叫做瑪莎的人魚不由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
她是最喜歡吟唱的人魚啊。
可現在。
她再也吟唱不出美妙的音樂，她也不想再吟唱出美妙的音樂。
“哈德哥哥，你上個月被一個墨海龍族要去服侍，一個月後被送了回來。回來的時候，你的身上，滿身都是傷痕。你至今沒有用靈力修複那些傷痕。你的心裡，甘心嗎？”
叫做哈德的人魚咬了咬牙。
“芙蘭奶奶。你年輕的時候，姿容絕世。後來有一次回來的時候，臉上被人潑了毒藥，哪怕動用靈力，都無法恢複容貌。你又甘心嗎？”
“還有……”
一個個名字被點了出來，人魚一族的眸中不由閃過了一絲痛楚。
他們這一族，已經被奴役了數千年。
這數千年間，滿滿的都是血淚。
“或許，隱藏氣息逃出這裡，有希望可以活下來。但那也代表著的，我們的不甘心，我們的痛苦，我們的眼淚，都無法報複到那些傷害我們的人身上！”
“我要留下來戰鬥！隻要能殺一個墨海龍宮的人，那就是不虧，殺了兩個，就是賺到！我寧願死，也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墨海龍族，看到我人魚一族的憤怒！”卡麗擲地有聲地說道。
短暫的沉默後。
已經滿頭白發的芙蘭緩聲說道：“我壽數本就已經不多。臨死前，若是能殺幾個墨海龍宮的人，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也要留下！”一個人魚咬牙切齒地說道：“乾他娘的！我拚死，也要替雲前輩帶走一個敵人！”
人魚群中，頓時群情激奮了起來。
也有少數幾條人魚遲疑著沒有發出聲音。
“若是有想要離開的，現在就離開吧。雲前輩說了不會計較，那就是真的不會計較。”卡麗歎了一口氣，說道。
“對不起……”
有幾條人魚愧疚地說了一聲，然後頭也不敢回，匆匆去找雲錦去了。
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他們隻想要活著。
沒有人能說，他們是錯的。
雲錦也不覺得他們是錯的，所以，她用陰陽法則掩蓋了他們的血脈氣息，親自打開結界，送了他們離開。
這幾條人魚發現他們的血脈氣息竟然真的被遮掩地絲毫不外露，頓時都歡天喜地地走了。
雲錦回頭看向其他海獸：“看見了嗎？你們想走的話，現在也可以走。”
短暫的騷動之後，陸陸續續開始有海獸過來。
雲錦都平靜地送了他們離開。
有海獸選擇離開，也有海獸更加堅定。
“你們要走就走吧。”一條虎皮魚咬著牙：“我的命是雲前輩救下來的！墨海龍宮虐殺我這麼多同伴，哪怕沒有雲前輩，我也會去找他們拚命的！”
“走？走什麼走！我們也留下來！”
“哪怕無法擊敗墨海龍宮，也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憤怒！”
“死在戰場上，總比死在廚師的刀下好！”
靈珠蚌一族。
數百靈珠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