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賭上了自己的聲望,也要幫葉丹霞圓這個謊。
他竟賭上了自己的聲望,也要幫葉丹霞圓這個謊。
顧景鴻不知道趙無極為什麼對葉丹霞這麼偏愛。
但他也不必知道了。
以後,這些事情,就都和他無關了。
“事情的確就是這樣。”趙無極緩聲說道:“本座斷然沒有撒謊的理由。”
那防護玉佩激發一次之後,就已經作廢,如今想要查證也不可能。
眼下,無人能證明他在幫葉丹霞圓謊。
趙無極的想法很簡單。
有了昨夜那一次出手,顧景鴻和他的師徒感情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過去了。
而葉丹霞,還有著大好的前途。
與其兩邊徘徊,不如乾脆舍棄一個。
左右一個給雲錦當仆人的二徒弟,他也是不想要了。
“小錦。”葉丹霞這才有底氣繼續說道:“你指出的破綻,分明是你自己思慮過多。顧師兄對我這般好,我,我怎麼可能會用這種手段陷害他!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就算這次師兄險些殺了我,我也不怪他,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葉丹霞說著,又梨花帶雨地看了一眼顧景鴻。
顧景鴻如同入定的老樹一般,垂眸站在那裡,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葉丹霞有些難堪,但還是適時露出一個受到傷害的神情,她轉身看著趙無極,突然跪了下來:“師尊,昨晚的事情,我不願意再計較了。小錦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顧師兄也是為了我,才落到這般境地。我雖然受了重傷,到底沒有生命危險。還請師尊,就讓事情這般過去吧。”
葉丹霞神情哀戚,一副她不願意再計較的樣子。
趙無極此刻也明白,此事根本不能再深究,他咳嗽了兩聲,說起了場麵話:“既然丹霞都這麼說了,本座就聽從她的意願,不再多做計較。嶽林,結案吧。”
嶽林趕忙應了下來:“那麼此事……”
“此事既然審了,那自然要審到底。”雲錦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嶽林:“她不追究?那我倒是要追究到底!”
“雲錦,你不要太過分了!”趙無極隱隱威脅道:“昨日,你讓顧景鴻找來那五個弟子是想要做什麼?讓他去靈田又是想要做什麼?本座是承諾他可以聽你驅使,可是說了,可以這般胡作非為了?當然,這些事情也不大,本座可以不和你計較!本座說了,所有事情,到此為止。你可明白?”
雲錦對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到此為止?怎麼,這執法堂,其實是形同虛設的是嗎?執法堂堂主不是嶽堂主嗎?怎麼!掌教你什麼時候兼任了嗎?你說公開審理就公開審理,你說停止就停止。嶽堂主坐在那裡,倒顯得很多餘。你說對不對,嶽堂主?”
趙無極臉色微沉。
嶽林更是如坐針氈。
他的確是趙無極的人沒錯。
但……但這個事情不能放到明麵上來啊。
嶽林看了一眼趙無極,他一時沒有發話,嶽林隻能問道:“那人家都不計較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她不計較,我計較!我從未讓顧景鴻做出任何有害於他人之事,葉丹霞控訴我指使顧景鴻殺她,現在,我認為她是故意自傷,陷害於我。那麼,就來公開審理我這全新的訴求吧。”
雲錦緩聲說道:“我還要指控掌教包庇弟子,當麵撒謊!我還要指控執法堂堂主執法不公,讓所謂的執法堂,成了他掌教一門的執法堂,而不是我天星宗的執法堂!最後,我還要指控,你們高高坐著的這些人。天星宗十大峰主,說出去多風光!到頭來,不過也是十個傀儡!”
雲錦仿佛是瘋了,什麼話都往外麵說。
圍觀的弟子頓時聽得膽戰心驚。
但不得不承認,莫名的還有些爽快。
因為。如今的天星宗的確是這樣。
什麼好的都是掌教一門,什麼決議都是偏向掌教的弟子。
明明是一樣級彆的弟子,隻要在掌教門下,似乎就高了一等!
雲錦隻不過是將大家都不敢說的話,一次性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