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說道:“翟副堂主,原來這是你的徒兒啊。你的徒兒如此眼拙,竟然連這堂主令牌都辨認不出來,這是無能。他攔下我不好緊,日後,他要是也用相同的借口,攔下翟副堂主你呢?攔下其他人呢?那這一日下來,整個明心堂都不用辦事,大家都光忙著自證了。我說了,怎麼明心堂這些年在驅除邪魔上,一點進展都沒有,感情大家都是整天忙著自證了。”
雲錦說的促狹。
翟戈的臉色也不由變得難看了起來。
翟戈,之前是明心堂的堂主,大乘中期的強者。
之後,因為未能及時支援蒼藍國,被廢去了堂主的位置,成為了副堂主。
翟戈同時,還是青霄閣的長老。
他多年前,就一直坐鎮明心堂,這麼多年經營下來,明心堂上上下下,恐怕一大半,都是這翟戈的人了。
雲錦空降來當這個堂主,是機遇,同時也是巨大的挑戰。
但雲錦。
何曾害怕過挑戰了。
翟戈是嗎?
看起來是塊硬骨頭,那就趁早啃下來。
既然她才是堂主,以後這明心堂,自然也是要換一番天地才好了!
翟戈咬著牙,緩聲說道:“堂主所言,未免誇張了一些。”
雲錦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誇張了一些?難道,他平時沒有這樣要求所有人自證?所以,他是針對我一個人?!”
雲錦頓時勃然大怒了起來:“我是盟主親封的堂主,他的意思是對我不滿,還是質疑盟主的決定?若是如此,我倒要帶著他,去盟主麵前,好好說上一說。”
去季無思麵前說一說……
那弟子的臉色越發慘白了起來,不由求助地看向了翟戈。
翟戈緩聲說道:“倒也不至於如此……”
雲錦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地說道:“他若是故意,那便是對盟主有意見,對本堂主也有意見,那我們就去盟主麵前,好好說上一說。若不是故意,就代表他平時也是如此行事。他哪裡來的權利,要求所有人自證?現在不知道多少邪魔在外麵肆虐,他這般耽誤大家時間。怕不是邪魔的同夥?要我看,失去一半的修為還是輕的,最好還是應該,斬草除根。”
雲錦的聲音驟然陰冷了起來。
“師尊救我。”那弟子忍不住,對著翟戈就跪了下來。
他混身顫抖著,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不是說。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嗎?
這雲錦又是為了百姓出頭,又是千裡追擊血道人,看起來是個君子沒錯啊!
結果。
自己就是在門口攔了她一下,她竟然就咄咄逼人,一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樣子?
這哪裡是君子!
這簡直比邪魔還要邪魔!
翟戈冷冷地看著雲錦:“我這徒兒,已經失去了一半修為,以此作為懲戒,是不是也夠了?雲堂主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太過分了。否則,這上上下下,恐怕無人會服你。”
雲錦笑了:“副堂主,這是在威脅我了?”
翟戈眯了眯眼睛:“並沒有這個意思嗎?”
“這上上下下既然不服我,那服的,自然是你翟副堂主了?”雲錦突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翟戈皺了皺眉頭。
這雲錦是個什麼愣頭青。
他的話,的確是這個意思。
但用得著把背後的意思說出來嗎?
“不如,我們先來打過一場,再來看看,大家到底服誰的問題。”雲錦輕笑了一聲,太阿劍,已經出現在他手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