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心裡麵是有我的。”
葉良辰頂著滿頭的油漆,滿臉的血,溫柔地注視著太宰治,“你是為了給我出氣,才積極幫助警方破案的吧!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太宰治,“………………”
——他能說自己隻是想在幫織田作的同時,順便做個實驗嗎?!
上一次在咖啡廳,劇情被破壞的節點,是在他即將去搭訕麵前這個傻逼的時候,算是一切都正要發生,而這一次,他特地選在了案件發生後,葉良辰要介入的時候,等這一次係統的結算出來,兩相比較一下,就能大概推測出評定標準了。
嗯,要是係統允許他將“危險”掐滅在搖籃當中,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說為了織田作,他不是不能忍受麵前這個極品,而且,湊夠五個碎片就能合成複活道具,現在已經有兩片了,後麵隻要再走三次劇情就行,可如果能輕鬆一點,他又何必給自己找虐呢?!
不開玩笑。
看到這位龍王的每一秒,他都感覺自己的胃部在抽搐。他想過很多種自殺的方法,但卻唯獨沒想過要被惡心死啊!
但龍王本人,顯然是沒有這個自覺的。
見太宰治沉默不語,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害羞。
於是,他立刻就又上前一步,聲音也越發輕柔了,“對了,我們已經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而對此,太宰治的反應是——
“警官,這裡有變態啊!”
是的。
他竟然直接就大聲地向一旁的目暮警官求助了:)
“……怎麼回事?”正準備收隊的目暮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立刻就走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
太宰治好像被葉良辰嚇到了似的,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姿態,躲在織田作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我好好地跟朋友來遊樂園玩,結果這位打扮奇奇怪怪的先生突然衝過來,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都跟他說了不認識他了,他還一直糾纏我。”
“這位先生,是這樣嗎?”
目暮扭頭一看葉良辰的樣子,頓時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裡麵立刻就給他打上了一個“疑似神經病”的標簽。
身上的血跡,他可以理解,可能是剛剛被殃及池魚了,可是,油漆,鳥屎什麼的,總不能也都是彆人的問題吧,就算是,那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也該趕緊回家收拾一下吧?!
沒見過都這樣了,還要堅持來遊樂園的。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葉良辰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五顏六色,跟調色盤似的變來變去,精彩極了。
“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目暮警官見狀,立刻警惕起來。神經病的思維是不能用常理揣測的,鬼知道對方的腦回路是什麼樣的,會不會一句話不對,就暴起傷人,由不得他不小心啊!
這麼想著,他立刻就給身旁的警員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見機行事。
了解!
——警員們收到信號,都微微頷首。
“是你乾的吧!!!”
嗯,事實證明,目暮警官的“經驗”是對的。
隻見葉良辰在短暫的沉默過後,馬上就朝著織田作咆哮道,“他剛剛明明都在保護我了,一定是你嫉妒我們的感情,又控製了他,不然,他怎麼可能突然態度大變?!”
說著,竟直接朝織田作揮起了拳頭,“我殺了你!”
太宰治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快!快攔住他!”
目暮瞬間臉色大變,連忙命令警員控製住對方,旋即才又對太宰治和織田作說道,“你們兩位還是先離開吧!回頭記得去警視廳做個筆錄就行了。”
——對方雖然腦子有問題,可力氣卻還真不小,五六個警員一起上,竟然都沒能馬上控製住對方,要是讓兩人繼續留下來,難說不會有危險。
“可是……”
“那就有勞警官先生了。”
織田作還想說什麼,太宰治卻先一步,果斷拉著他離開。乾嘛為了不相乾的人浪費時間呢,距離晚上那段劇情,還有好幾個小時,當然是要【劃掉】接著奏樂接著舞【劃掉】抓緊時間去玩耍啦~~
至於葉良辰?
太宰已經在心裡麵給他宣判了死刑。
不過,他要死,也得等到五段劇情都走完了才能死,眼下的話,暫時還是隻能小懲大誡一番,阿希既然敢無視後遺症,讓織田作在這時候出來放風,那就說明接下來幾天,沒有劇情要走,而拘留所之行,又少說能困住對方兩三天,兩邊的時間剛好能對上,換言之,在這兩三天裡麵,隻要不耽誤後麵的正事,隨便他怎麼整治對方都行。
橫豎還有好幾天時間,他又何必急於一時呢,眼下當然還是跟織田作貼貼比較重要啦~~
【阿希:……………………】
——他現在已經麻木了。
他的清白啊!
沒了!
全沒了!
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啊?!
【Giotto:咳咳,阿希,想點開心的事情,比如,龍王要去看守所裡麵住幾天了。有沒有感覺被安慰到?】
【蘭波:話說回來,他剛剛的行為應該算是襲警了吧?】
【諸伏景光:呃,嚴格意義上不算,畢竟,犯人在被抓捕時反抗,很正常,並且看樣子,目暮警官還把他當成了神經病,就更不會計較這些了。】
【十束多多良:那——】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