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賢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鐘凝一直含笑地看著這一幕,見他們停了,便問道:“哥哥,你最近過的怎麼樣?聽說你之前好像一直都呆在軍營裡練兵。”
談到這個,鐘賢興致可就來了。
“我跟你說,我最近又思考出一套最新的訓練方案,雖然才剛開始不知道效果怎麼樣,但我很滿意,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敢斷言當下沒有一支軍隊能比得過我鐘家軍!”
若是不了解的人可能會以為鐘賢在說大話,但鐘凝重生過一趟,清楚知道士卒選拔十分嚴格,武裝嚴密、英勇善戰,幾乎百戰百勝的鐘家軍將在亂世中發揮極重要作用。
但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的婢女梅荷曾告訴她,她有個弟弟正在鐘將軍當兵,每天都被魔鬼訓練折磨死,一餐能吃三頓飯。
當然,這些就不必告訴鐘賢了。
鐘凝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聊了會兒天便提出告辭,“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鐘老爺放下懷中的幼童,不舍道:“下次彆隻顧著看你娘,也多來看看爹啊!記得再把孫兒帶上,下次祖父帶你去軍營玩。”
最後一句話是對俞淮說的。
俞淮眼前一亮,他還沒去過軍營呢!
鐘老夫人斜睨鐘老爺一眼:“這醋你都要吃。”
鐘老爺哼道:“怎麼就不能吃了,這也是我女兒!”
鐘凝哭笑不得,點頭應下了。
在鐘凝提出辭行的時候,俞佳寅已經安排好馬車在外麵等著。
鐘凝扶著俞佳寅的手上了馬車,又接過被抱過來的俞淮,這才進了車內落座。
俞佳寅一個跨步便踏上來,掀開簾子,俞淮正乖乖坐在中間,旁邊給他留了位子。
車行至一半,鐘凝突然想起她娘提到的事,“什麼時候把淮兒送去國子監上學?”
俞佳寅思索後道:“他現在年紀可能比其他學生小點,不過不重要,我來安排。”
鐘凝一愣:“小嗎?”
還以為年紀剛剛好。
鐘凝已經記不清上輩子的俞淮是幾歲入的學,隻知道他到了一定時候便被俞佳寅送去上學了。因為國子監是需要住宿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幾乎看不到小孩才心生疑惑。
這倒讓鐘凝有些愧疚,是不是曾經的她並不是以為的那麼關心兒子。她低頭看著俞淮,道:“到時娘送你去上一次學好不好?”
乖乖被安排的俞淮耳根發紅,內心雀躍,“好!”
鐘凝眉染笑意,手撫過他的頭發。
她想到了她娘。
她娘也以為俞淮已經到了該去國子監的年紀,這意思是不是說她娘其實對兄長鐘賢也沒那麼關心。
不——
鐘凝回想起幼時的鐘賢有多麼調皮搗蛋,最喜歡上房揭瓦,忽然明白為什麼她娘迫不及待地跟爹提議想把鐘賢送去念書了。
隻是那時候的鐘賢好像確實要比俞淮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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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夫人的葬禮是在一個雨天舉行的。
相府裡隨處可見掛滿的白布,下人們戰戰兢兢,周身氣氛沉重的眼睛都不敢亂瞟。
參加葬禮的來客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