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狗...
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
我特麼在揍你啊!
霎時間,王信覺得自己彷佛遭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這老狗,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賤皮子!”
王信一聲大喝,又是毫不留手的一拳,落在汪廣洋的側臉上,打的汪廣洋的嘴唇劇烈顫抖,口水與鮮血橫飛!
這無比凶猛的一拳,瞬間將汪廣洋打回了現實。
文和人呢?
不是說要來救我的嗎?
怎麼乾打雷不下雨呢?
汪廣洋用儘最後的力氣,調轉視線,拚命看向王信身後。
便見季秋正拽著王信的衣領,手上青筋暴起,臉蛋漲得通紅,嘴裡還吃力的念叨著。
“汪大人...我這就來...救你...”
“大將軍,你再喊個人過來吧...”
“王兄神力,我控製不住他啊...”
彆說汪廣洋,就連徐達都看不下去季秋這浮誇的演技。
你製不住一個王信?
這事若是傳出去了,王保保還不得活活嚇死?
汪廣洋見狀,吐出一顆摻雜著鮮血的牙齒,用儘全身力氣,頗為怨毒的大吼道。
“大將軍!”
“你要眼睜睜的看著這逆賊打死我嗎!”
這聲大吼,彷佛耗儘了汪廣洋身上僅有的精氣神,整個人無力的垂在地上,隻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看起來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見狀,徐達終於淡淡開口道。
“文和。”
“好嘞!”
季秋嘴上答應的痛快,眼中卻是打量著滿臉是血的汪廣洋,心中冷笑不已。
下一秒,一股劇痛忽然從汪廣洋的腿上傳來,痛的他再沒心思裝死,大呼出聲。
“我的腿,我的腿!”
季秋不動聲色的將腳落下,雙手略微發力,便將王信從地上淩空拽起,嘴中不住數落道。
“王兄!你這是乾什麼?”
“咱們不說好了嗎,找汪大人過來,還伯父清白!”
“你看看汪大人被你打成這樣,還怎麼幫你說話?”
“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王信連連點頭,臉上的表情無比沉痛,似乎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季秋這才笑眯眯的看向汪廣洋,非常貼心的問候道。
“汪大人,沒事吧?”
再看看無比狼狽的汪廣洋,此刻正艱難的嘗試從地上起身,可小腿處那股撕心裂肺的劇痛,令他想要坐起來都是一件難事。
季秋這一腳下去,汪廣洋肯定是骨折了。
要想不落下後遺症,汪廣洋隻能回京靜養。
季秋此舉,就是為了將他限製在京城內,無法繼續出去搞事。
就算汪廣洋賊心不死,也隻能把事情交代給彆人去辦,隱蔽性大大降低,毛驤那邊也好盯梢。
是以下黑腳的時候,季秋完全下了死手。
看著汪廣洋這副淒慘的模樣,季秋心中更是沒有半點同情。
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這同樣是季秋信奉的座右銘。
這一腳,隻能算是收回點利息。
他和汪廣洋,乃至於他身後東南士族的爭鬥,遠遠還沒有結束。
汪廣洋這時已經艱難的直起身,坐在地上,一青一紫兩個眼眶正對著季秋,目光怨毒。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我對聖上忠心耿耿,爾等豈敢如此對我!”
“我這就返京,找聖上治你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