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咱的乾兒子,也是你們這群腐儒能造謠中傷的嗎【求收藏!求各種票!】(1 / 2)

見李飲冰這時候找到自己,要說的居然是這事。

朱元璋微微有些錯愕,隨即一抹凶厲之色在眸中一閃而逝!

任憑李飲冰繼續彎腰舉著奏折,朱元璋緩緩抬頭,用不帶感情的目光看向了毛驤。

感受著朱元璋的“死亡注視”,毛驤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戰戰兢兢,一動也不敢動。

許久後,朱元璋才移開視線,用聽不出多少感情的聲音吩咐道。

“拿過來吧。”

如蒙大赦的毛驤趕緊上前,先是用下擺擦了擦被汗液浸濕的雙手,這才從李飲冰手中拿過奏折,遞到朱元璋麵前。

拿到奏折的一瞬間,朱元璋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冷漠的注視著已經站起身的李飲冰,淡笑道。

“勞煩李卿了。”

“堂堂一個按察使,居然還能發現一個小小城門總旗的罪狀。”

聞言,李飲冰就好像沒聽出來朱元璋話語中的諷刺之意似的,依舊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並非臣刻意留意。”

“實在是季秋其人,聲名遠揚。”

“偌大的金陵城,誰人不知季秋怠惰之名。”

朱元璋:“......”

對於自己義子是個什麼德性,朱元璋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李飲冰這番說辭,倒也挑不出什麼漏洞。

可前腳剛從西水門抓獲一夥刺客,後腳李飲冰就過來彈劾季秋。

朱元璋要是不多想,才是怪事!

有了這層想法,朱元璋手中的奏折也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光衝這份巧合,朱元璋都不可能讓李飲冰如願。

雖然有了定論,可當打開奏折之後,朱元璋還是被上麵的內容氣的牙根直癢癢。

“玩忽職守,疏於城門防務?”

“不敬值守,遲到早退...”

“還他娘的夜夜往返秦淮?附近百姓苦季秋久矣?”

“這小王八犢子,真是越來越...”

看著朱元璋暴跳如雷的模樣,神色如常的李飲冰看似無動於衷,實則心中一陣竊喜。

果然!

還不等朱元璋罵完,不遠處終於傳來了季秋氣喘籲籲的聲音。

“乾爹啊!”

話音落,人已近。

從秦淮河畔一溜小跑帶冒煙,趕至此處季秋猛地一個急刹,停在朱元璋麵前。

隻見季秋就好像沒看見朱元璋陰沉的臉色似的,臉上瞬間掛起熱情的笑容,一邊搓著手,一邊很是諂媚的開口道。

“您老人家出府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好去接您呐!”

“乾爹,吃了嗎?”

一旁的李飲冰見狀,頓時冷哼一聲,不屑地撇過頭去,不看季秋,滿臉都寫滿了“不恥於與此人同伍”的意味。

“嘿,你這小兔崽子,還挺關心咱。”

“那咱問問你,你吃飯沒啊?”

看著朱元璋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季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哪裡敢說自己才胡吃海喝完,隻好乾巴巴的訕笑道。

“沒...沒吃呢...”

“沒吃?”

“那咱請你吃鞋底子!”

不待季秋反應過來,朱元璋便瞬間暴起,直接脫下腳底的布鞋,對著季秋麵門揮舞而來!

“乾爹,乾爹!咱彆動手啊!”

作為穿越大軍中的一員,季秋心裡可沒有什麼“小杖受,大仗走”的觀念。

見朱元璋又要用鞋底子招呼自己,季秋頓時慘嚎一聲,隨即原地掉頭,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拔腿就跑!

眼下是1367年,朱元璋南平陳漢,東克張吳,整個東南大地都拜服於朱元璋的布衣之下。

而朱元璋年紀最大的親兒子,世子朱標,比季秋還小了三歲。

無論是大家小家,朱元璋都可謂是絕對的一言九鼎,不容冒犯。

更甭說要親手收拾義子,對方還一溜煙跑了這種事!

雖然這種事在季秋身上很常見吧...那也讓朱元璋很是火大!

念及於此,朱元璋心頭之火更盛,也顧不得什麼吳王的威嚴,抄著布鞋光著腳底就追出去了,邊追邊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你這小王八羔子,給咱站住!”

“咱要揍你,你他娘的還敢跑,反了天了你還!”

得虧毛驤因為今天有刺客入城的事,提前清空了街道。

要不然眼前的這一幕傳出去,金陵百姓未來一段時間,怕是又多了一個能夠口口相傳的談資。

而令朱元璋大動肝火的當事人,此刻依舊在撒足狂奔,頭都不回一下。

“乾爹啊,您要揍我,還不讓我跑!”

“我又不傻!您那鞋底子打一下多疼啊!”

要是換做以往,季秋插諢打科一下,說兩句俏皮話,興許還真就蒙混過關了。

但這一次,朱元璋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狠狠收拾季秋一番!

“以往咱還以為你隻是孩童心性,貪玩一點無甚大礙。”

“你現在居然還敢擾民了!咱今天非讓你個孽畜長長記性不可!”

話音剛落,一直在狼狽逃竄的季秋,身形突然很是突兀的站定,在地上揚起一陣沙塵。

見狀,朱元璋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如釋重負的奇特心情,馬上高高舉起布鞋,準備讓季秋重溫一波自己鞋底的溫暖時。

朱元璋忽的看到季秋高高揚起頭,直視著他越來越近的鞋底,也直視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認真道。

“乾爹。”

“孩兒想知道,孩兒幾時擾過民?”

在征戰生涯與年紀的加持下,季秋的目光顯得無比堅定,同時又帶著一股稚子的澄澈。

迎著這樣的目光,朱元璋雖然依舊揮舞出了布鞋,但力道卻是不自覺的收了幾分,嘴中還不饒人道。

“那咱今天就讓你知道個清楚!”

僅僅是回眸的一個眼神,一直低下頭,和周圍景觀融為一體的毛驤便當即會意,屁顛屁顛跑過來,遞上了李飲冰的彈劾奏疏。

朱元璋也沒有接過奏疏,而是示意毛驤直接遞給季秋,同時怒斥道。

“好好看看你都乾了些什麼混賬事!”

一聲不吭的接過奏疏,季秋剛打開,就看到“臣李飲冰鬥膽上奏”的字樣。

季秋頓時連往下看的欲望都沒有了。

“又他娘的是你這個酸臭腐儒!”

“之前的事小爺還沒跟你算,現在又來造謠小爺!”

“你走夜路的時候當心點!”

見季秋當著自己的麵,居然還敢放肆,朱元璋又是一鞋底子抽上去,怒喝道。

“還敢放肆!”

“怎麼?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認?”

一聽這話,季秋頓時打開奏疏,又掃視了幾眼,便當即叫屈道。

“俺冤枉啊!乾爹!”

“不是俺不認,實在是這腐儒寫的這玩意一句真話都沒有啊!”

季秋委屈巴巴喊冤的模樣,頓時給朱元璋氣樂了。

“一句真話都沒有?”

“那不敬值守,夜夜往返秦淮河畔,也是假的?”

見朱元璋說起了這一茬,剛剛還言之鑿鑿的季秋,聲勢頓時萎靡下去了不少。

“這個...咳...有那麼一點真實的成分吧...”

眼看著朱元璋一瞪眼睛,似乎又要抽自己。

季秋趕緊掙紮道。

“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用不著您大動肝火,親自收拾我啊!”

“畢竟您都習慣了不是?”

“再說了,秦淮河那邊,屬他們這群腐儒去的最多!”

“咋還好意思彈劾我的?”

“您要揍,也應該先揍他們才是啊!”

眼見著水馬上就要被季秋攪渾,被季秋一句“酸臭腐儒”罵的臉色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李飲冰,趕緊上前一步,道貌岸然的解釋道。

“吳王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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