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此舉,當真是儘顯少年郎的朝
但很遺憾,他並沒有收獲任何人的關注。
因為在季秋開口的一刹那,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洪武朝現任的第一大冤種。
劉伯溫!
季秋...出使閩南...陳友定一反常態來降...朝廷掌管海貿...
原來如此!
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嗎!劉伯溫!
彆忘了,你也是東南官員!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李飲冰等人實在是無法想象,身為浙東利益集團的核心一員,劉伯溫為什麼會做出這等自掘墳墓的蠢事!
麵對那一道道或是不解,或是質疑,或是怨恨的目光。
劉伯溫不理不睬,緩緩閉眼,看似是在躲避眾人的視線,實則是不忍看到意氣風發的季秋,接下來備受打擊的模樣。
陳友定被群起而攻之的這一幕,劉伯溫早就料到,並且也對季秋明言了。
但很顯然,季秋並沒有聽進去,依舊借著劉伯溫的名義,促使陳友定說出了剛剛那些話。
在劉伯溫看來,不管季秋想要乾什麼,今天都不可能成功。
縱觀曆朝曆代,被勳貴,士族,豪紳,一起反對的事情,一定是好事,但沒有一件成功!
為了維係統治,皇權看似至高無上,實際上隻能對這三股勢力,做出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若是有多方勢力勾結到一處,皇權甚至隻能委屈求全,仰其鼻息,賴以生存。
這,便是封建王朝永遠也逃脫不了的大勢!
可季秋半月前頗為自信的模樣,忽然浮現在劉伯溫的腦海中。
思慮良久後,劉伯溫心中的念頭,忽的化作一聲長歎。
縱使神機妙算如劉伯溫,這一次也想不明白,季秋要如何獨抗這大勢,並且完成自己的目的。
難呐!
見劉伯溫遲遲不發一言,眾人漸漸收回視線,看向依舊昂首而立的季秋。
“嗬嗬...咱的安南伯居然也有話要說。”
“但講無妨!”
季秋沒叫乾爹,朱元璋自然不會用“小兔崽子”之類的稱呼,而是用上了頗為正式的“安南伯。”
這兩個稱呼一出口,這場談話的性質,便從父子閒談,變成了君臣奏對。
霎時間,上百道目光彙聚於季秋一身。
此刻的季秋,便是朝堂之上唯一的焦點!
“臣有兩事上奏!”
“這第一事,便是效宋朝舊製,再設武舉!”
一言既出,便是石破天驚!
劉伯溫赫然睜開雙眸,用滿是驚駭的目光看向季秋。
沒錯。
季秋從一開始,想要辦成的事,就不是兩件。
而是三件!
“臣以為,當今之下,唯有北元,屬我新朝心腹大患,需征討之。”
“然勝敗乃兵家常事,北元領土亦是遼闊,戰端一開,恐曠日持久,難以維係。”
“為江山計,臣奏請吳王,效仿國子監,於五軍都督府設教場,納軍中勳貴後代,並民間賢才,在其中熟練弓馬,精研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