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眼神有些嚴肅了起來，剛才布希達消失的時候難道她的這些信徒身上也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我說出來你們不許取笑我哦，我說的都是真的，就在剛才，我聽到了一個夢幻般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對我說道，要相信自己能夠通過智慧改變命運之類的，後麵有幾句我沒聽清楚，但是那時候身邊明明沒有彆人的啊？我尋思能夠發出那麼好聽的聲音而且我又認識的人中也就隻有智慧之神大人了。”
“哦哦，克拉克，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故事，你可是被一位偉大的神明眷顧了啊，我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運氣呢？”其他小夥伴臉上或是遺憾或是不信，他們卻不知道自己也正被一位更加偉大的神明眷顧著，他們嘴裡的糖果就是恩賜。
“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呢？”
“就在十分鐘前，我們回來的路上，我可以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小孩子是很容易撒謊的，但是周辰能夠清楚感知到男孩克拉克並沒有說話，也就是說布希達在消失的那一瞬間眷顧了這位小小信徒，雖然隻是留下了幾句簡單而籠統的鼓勵，但是這就是一條線索，或許她還在男孩身上留下了彆的東西。
抓住了一個點之後，他立刻發動自身十二階的力量，悄然觀察著麵前的男孩。
在神明眼中的人類是沒有秘密可言的，五臟六腑乃至靈魂深處都可以被窺探的一清二楚，而在周辰的努力觀察之下，他看到了一個細微的光點正漂浮在男孩靈魂的深處，那光點給他的感覺非常熟悉。
“布希達！”他嘗試著與那個光點溝通，可惜光點隻是微微反應了一下就恢複如初了，這讓周辰萬分欣喜的同時也是有些犯難了，因為這明顯是女神靈性的一小部分，這代表著女神並沒有隕落，她在消散的那一刻把自身靈性分散傳播到了一些人的心中，鼓勵著他們相信自己的道路。
但是以當初光團破滅之後分散出的那眾多光點，想要把她喚回來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誰能知曉她到底分化成了多少份，又是被多少人給吸收了呢？
不過不管怎樣，隻要存在著挽救對方的可能性，那麼他就又有了希望，為此即使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告彆了這裡，青年踏上了尋找其他光點的旅途，他把神力集中在了雙眼，這可以讓他觀察到視野中凡人的靈魂狀態，而一路過來他也果真發現了許多的光點宿主，甚至這裡麵還有很多帝國人，要知道他們可是沒有被宣傳過智慧之神的，布希達願意選中他們就說明這種選擇機製並不限於她的信徒，而是那些她認為需要幫助的人。
光點散播的範圍時全世界，那麼她想要幫助的也就是全世界的人，這讓周辰徹底明白了紮爾的對女神的那句評價，“她的智慧從來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世人的。”
而從男孩的話中他也是聽出了一些信息，那就是布希達所選的第二權柄很可能是‘命運’。
命運之神厄西斯……這個性格卑劣的神明曾經與她為敵，並且屢次以凡人為手中的籌碼挑釁她，這可能就是深埋在她心中的傷痛，她並不認可厄西斯看似等級交換實則唯利是圖的理念，而是希望走出一條以自身智慧去帶動自身命運的道路。
周辰終於理解了她，也明白了她為什麼冒著身死道消的危險去幫助世人，魔王的攻擊正好幫助了她下定化身億萬的決心，她想成就世人，也是想讓世人去成就她。
所以她的晉升之路並非是類似於青年的破繭重生，而是化為了人們心中的光，這是她的主動選擇。
理解歸理解，這樣的道路確實讓他耳目一新，隻是速度實在太慢了。等到她自己蛻變成型的時候，女神大概隻能到青年的墳頭上一炷香了，魔王可不會給他們這麼多的時間。
所以他必須主動介入其中，幫助她快速完成蛻變。隻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就像是發下了大誓願的菩薩一樣，地獄中的惡鬼源源不斷，哪一天才能真正空的了呢？同樣的，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欲望也是千奇百怪，怎麼可能一一全部滿足。
或許他該轉變一下思路，既然布希達想要成就的是‘命運’權柄，改變這些人原有的命運，讓他們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這就是她的目標。
那麼自己就去幫助他們改變吧，現實中這樣的操作實在是太過麻煩了，那麼就在今晚的夢境之中讓他們完成自我改變吧，隻要糾正了他們的原有觀念，行為也會與以前有所不同，命運肯定也會隨之而改變的。
而說到做夢，他這個原來的夢境使徒可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