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先發製人,後發還是要製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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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柳悄悄跟在隊伍的最後頭,沒想到脖子突然一緊,下一秒身體不受控製地抽身而起,被拖拽飛去。

飛身在空中的時候,她看到前頭聽風也被繩索卷走,倚雪向她大喝了一聲晚些過來相救,便朝聽風追去。

她並不怪倚雪不先來救她,人家姐妹情深,當然先救妹妹。假如笑哥和她師傅一起受難,她當然也會先救笑哥啊!兄弟情深嘛!用笑哥來當比喻,好像不夠淺顯易懂,那麼……假如倚雪和她師傅一起受難,她當然也會先救倚雪啊!小姐姐賽高嘛!

柳悄悄和聽風年齡相仿,但是江湖曆練經驗天差地彆。柳悄悄年紀輕輕就可以從白木崖獨自下山,自然有她的本事。她雖然性格如白紙般純真,但不代表她沒有自保能力。她那天塌下來也依然傻白甜地易容去找小姐姐玩的大心臟,就連任你們行也都歎為觀止。

雖然這種人好似沒心沒肺,但這樣的人,麵對任何事情都會顯得特彆冷靜。

而冷靜,則是處理任何危機的首要條件。

例如此時,聽風慌了半天才想到的事情,柳悄悄馬上就想到了。她抽出繡春刀,往腦袋上劈了數下,割斷繩索。

就這麼一小會,她已被繩索吊上了十多米高,對於她的輕功來說這高度摔下去起碼得崴腳。柳悄悄早已在割斷繩子前便想好了落地的方法,繩子割斷失去牽引力後,她馬上在空中調整好姿勢,借著慣性落在樹上。運起輕功,雙腿踩在樹乾上往下奔跑,延緩自己的下墜力量,輕飄飄地落回地上。

柳悄悄握著刀,警惕地抬頭看向樹上尋找敵人的蹤跡,過沒一小會,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數騎來到近前,幾個東廠弟子下馬走過來。

“這不是錦衣衛的小白臉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其中一個人露出鄙視的神情,冷笑道。

這種神情柳悄悄熟悉得很,東廠的人見了他們或者他們的人見了東廠的人,總是先把這種“今天運氣不怎樣,一出門就見著屎”的神情掛臉上,互相奚落。

“剛才有敵人偷襲我。”柳悄悄回道,帶著單純清雅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鄙視而做出特彆的神情。

她才剛加入拱衛司沒多久,雖然全拱衛司上下為新人上的第一節課就是教他們如何鄙視東廠廠狗。但是以柳悄悄的性子,很難做到無緣無故厭惡一個人。或者說,柳悄悄極少厭惡彆人。

她這樣與世無爭的性子,自然和因為她是白木崖老幺有原因。因為頭上有幾個妖怪一樣的家夥在,導致對世界上的善惡都沒有什麼在乎。

善,有誰比笑哥對她善?惡,有誰……哦,一個都沒有,想對她惡的人,都被她笑哥打死了。

所以,她那無嗔無怨的性格,就是眉千笑他們給寵出來的。

“敵人?哪裡來的敵人?你該不是開玩笑吧?”

幾個東廠的家夥聞言臉上升起一絲警惕,看向四麵八方,一步一步聚攏到柳悄悄身旁,對外形成防禦陣型。

“有啊,又出現了,你們看不到嗎?”柳悄悄的小臉非常認真。

“在哪?”

“這啊……”

繡春刀刀鋒耀動,悄聲無息地落在一個東廠的背上,寒光一閃而過,掩入血光之中。

原本以沉穩意蘊為主的《斷水刀法》,被柳悄悄使出來少了幾分狠勁,卻多了幾分柔意。這就是人的微妙之處,世界上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同樣的武功落在兩個不同的人手中,總會有些微不同的變化。更彆提柳悄悄本身練的不是拱衛司的內功,移花接木專門內功乃是至陰至柔的內功,用這樣的內功使出來的《斷水刀法》,自然彆具一格。

繡春刀不愧是集各家所長衍生出來的製式刀具,切肉剁骨如砍瓜切菜,柳悄悄一記快刀,從其中一個東廠的背上砍入,割破背脊骨,沒有任何拖遝卡阻便抽出。

那名東廠弟子慘叫一聲,往前倒下。這一刀沒能一下子要了他的命,不過也差不多了。

其他東廠弟子見同伴受重傷,竟然沒有任何一個投以憐憫的眼神,紛紛站開對柳悄悄露出合圍之勢。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我皆為三司公門之人,為何對我們下手!”

“先對我下手的不是你們嗎?”

柳悄悄從腰間掏出一條深藍色綢緞手帕,有條不紊地抹去刀上的血跡,臉上不慌不忙,好像剛才隻是劈了一個西瓜,汁液弄臟了她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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