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譲話沒說完,隻感覺眉千笑摟住自己的腰間的雙手突然傳來一陣大力,正好扣住自己上身和下身的力量中樞位置,壓住自己狠狠往後一摔,兩人一起摔進了馬廄之中。兩個人體重都不輕,發出一聲砰然倒地的響聲,引得後院另一頭看守貨物的震威鏢局鏢師都把視線看向這頭。
“我去,那兩人不是譚老板的妹婿和護衛嗎?搞什麼那麼大動靜?”“齊鏢頭不說了嗎,譚老板的妹妹綠雲蓋頂了,這兩人有龍陽癖。他們這小彆勝新婚還真是牛掰,直接在馬廄那邊就**了啊!”“哇塞,就算是龍陽癖,我也沒想到那妹婿那麼饑渴、那麼粗猛!他不應該是受嗎!”
“哼,束手就擒吧,盜帥!”眉千笑騎坐在薑譲身上,用膝蓋壓住薑譲的手臂,雙手使勁扯他的臉,搓他五官,“故意引來一群山賊把薑譲騙出去,然後再裝成他的樣子回來方便你行事,你以為哥看不穿你的奸計?哥什麼人,反易容能力賊強!媽蛋,你這人皮麵罩還他喵挺黏糊的啊,這樣都扯不下來……但是哥知道用口水搓就能搓掉!哥居然知道《易容術》粘合劑的弱點,想不到吧!接我這招‘口若懸河’!啊啐!”
眼看眉千笑就要往他臉上吐口水,薑譲慌得連內力都用上了,雙手掙脫眉千笑的膝蓋,反手就是一記虎掌,差點沒把他屎給打出來。
“我是薑譲,真正的薑譲!”薑譲起身拍了拍背上的灰塵和稻草,走過去揪住眉千笑的衣領,“你吃錯藥了?”
“我就說嘛,那妹婿穿得跟個春聯似得,必須是受啊!你看,果不其然就就被反攻了!哎喲,這就反騎上去了,辣眼睛啊!”“我的天,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在馬廄之中翻雲覆雨塵土飛揚,成何體統!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那兩鏢師嘴上吐槽,眼睛卻是眨都不眨看向馬廄那頭,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畫麵,連齊德勝走到後頭都不知道。
齊德勝狠狠拍他們的腦袋一記:“你們在這看啥看得那麼聚精會神?一會貨被偷走都不知道!”
“不,齊鏢頭,你看那邊……妹婿和護衛搞上了!我們在觀察情況!”其中一個鏢師低聲解釋道。
齊德勝一聽,那雙牛眼圓睜,整個張飛見到鬼一樣的表情,連忙也湊著頭往那邊看去。
“你是真的?我怎麼就不信呢!”眉千笑掙紮地從地上要起來,雙手撐地,雙手碰到那柔中帶韌韌中帶糯的手感讓他馬上明白自己摁到屎了,當下呆滯了一秒,抬手就往薑譲身上抹去,“我檢查一下……嗯,這胸肌好像又挺有說服力的……再讓我搓一搓,可信度會持續增長,說不定真信你是薑譲……”
“你他喵這哪是檢查,分明隻是在拿我衣服擦手啊!你擦的這什麼玩意,臭烘烘的,莫不是屎吧!”
“吒!你果然不是真的薑譲,薑譲絕對看不出這是屎!吃俺老眉黃金右手!”
“你當我是智障啊,連屎都看不出!”
“哎呀呀……這……哎呀呀呀……”齊德勝剛一看就看到兩人糾纏到一塊那麼刺激香豔的畫麵,頓時就把臉皺成苦瓜皮,大喊受不了,“不行不行,這畫麵我他娘受不了!你們也彆看了,小心明天長眼針!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那麼不檢點!龍陽癖就算了,還非得在在馬廄裡,伴隨馬糞味比較有情調嗎?”
齊德勝呢喃著“譚老板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回房休息去了,剛才剛吃飽的晚飯在胃裡打滾翻騰跳躍,著實難受。
“胡鬨!”薑譲拍掉眉千笑的臟手,無可奈何道,“你要怎樣才相信我是薑譲!我沒易容!”
“很簡單,回答暗號……”眉千笑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就是我們早早商議好的那個,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不知道。”薑譲連半點猶豫都沒有,木然淡語。
“沒錯,你答對了!啊哈哈哈,你果然是薑譲啊!你怎麼不早說你是薑譲呢!”眉千笑終於放下心頭大石,朝薑譲胸口錘了一記。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是薑譲好嗎!!”
“誒誒誒,我覺得很心痛!我聽見你的語氣中飽含著淡淡的責怪之情?我是聽錯了嗎?我們誰和誰啊!你是我的隊長,我是你的副隊長,就好比是一雙翅膀,少哪位都無法成為一雙完整的醉滿樓烤雞翅!這麼鐵的關係你竟然生我的氣?”眉千笑從地上爬起啦,背對薑譲,檢查了一下雙手確認沒有馬屎之後才眉梢帶笑,然而卻不知道身後薑譲看著他沾滿馬屎的屁股露出惡心的神情,“我這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嗎?誰知道盜帥會不會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假冒你混進來,我懷疑你一下有錯嗎?”
“除了不明白為何要把我們倆比喻成烤雞翅以外,你說的都有道理!你這麼小心其實是對的,這才不會讓盜帥趁虛而入!我不該怪你!”薑譲細細一想,點頭道。
“好了,我們誰和誰,你對我不禮貌這事我原諒你了。”眉千笑走過去拍了拍薑譲,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薑譲隻覺得這句話不該自己說才對嗎,“現在我確認過你的身份,你如假包換,這我就放心了嘛!啊哈哈……來,說說那群賊人你追到了嗎?”
誰都沒有發現,客棧上一扇開了一條縫的木窗,輕輕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