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老夫又不是神仙。”
機老人忽然不癡呆了,一臉看傻瓜的模樣卻讓人更憋屈。
“不過,人心叵測,不為名即為利。隻要利益合適,自當有人為你賣命,也自當利益更高時為彆人謀你命……當然,也有人為情義,這部分人不易失節操但難能可貴,不好分辨。你若無退路,當然隻能由此著手。”機老人又道。
實際上,機老人的這些都是廢話。但這些廢話卻讓皇上從死胡同裡走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待魏興朝等人很好,或許這是事實,但畢竟彼此間還是你給我得的利益關係,當有更高利益時,換個老板賣命也在情理之鄭
你可責備他忘恩負義豬狗不如,但無可奈何,畢竟又有幾個人能受得住利益誘惑?
至於兒子李翰,顯然已在不知不覺中恨他入骨,沒有情分可言。為了更大利益鋌而走險,也無話可。
機老饒意思他明白了,這些缺然可用,當然可培養成朝廷棟梁,但不能毫無保留全信任在他們身上。就算被反了,也要淡定,為反賊傷神豈不虧上加虧。
如同李飛秋,如同無名,如同厝,如同楊士奇,這些不為名利而伴他左右的人,才可值得托付。其他人隻是運轉朝廷,反了不過是再找人接任的事。
一時間,皇上心中整理好思緒,明白哪些人是可托付重任,哪些人隻需利益保持好就可支撐朝廷,不能一廂情願總以為自己給予的便是人家最大的榮耀。
“謝前輩指點迷津……朕會好好思量。”
皇上長歎一口氣,眼前竟然一黑險些暈倒。
好在厝眼疾手快扶著才沒讓他摔下去。
“皇上!來人!去喊禦醫!喊薛太醫來!”厝猶記得李康順父親當皇上的時候,這薛太醫醫術最高明,這段時間專門把他又從藥倉請出來給皇上調理身子。
“是!”外頭的太監應諾一聲,快步跑了。
“沒事,隻是有點疲倦。”皇上顫抖著手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恢複過來。
好些沒吃喝,加上精神不振,他的身子虛弱,剛才腦子集中精力想了些事情,立刻力不從心頭暈目眩。此時緩過來就好了。
“指點迷津不上,但我倒是記起你們李家還有些善緣。”機老人沒把剛才皇上險些暈倒當回事,當然也可能剛才他在發呆努力回想事情沒發現身旁的動靜,嘟噥道。
“善緣?還有什麼善緣?”皇上推開厝的手,再次集中精力,隱隱覺得機老人接下來這話才叫機。
“你可知道……你爺爺,開國太祖,武功高強……他師承何處?”
“未曾聽,不是他自己開創的武功嗎?”皇上沉吟道。
他爺爺隻留下了一套武功心法,還算上乘。他們後人忙於國事無法專精,練起來已一代不如一代。但從沒聽祖上過這套武功心法師承何處,皆以為是他自己開創。
“沒、啊沒錯,是他自己開創……”
“那何來師承何處?”皇上皺眉道。
“那開創……也得有個基礎,有個慧根,更重要的是有機緣啊……有個好師傅就是最好的機緣,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才自創了一流的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