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計劃涉及甚廣,分三線甚至四線進行,就算出現意外,也定當成功。花了兩百倍的小心做出來的曲折萬分的計劃,豈有不成之理。你知道為何我謹慎之餘有些乖張?皆因這計劃過於完美,就算我完蛋了,這個計劃也不會失敗。這隻是一個宏大計劃裡麵的一個分支中的分支的小計劃,裡麵錯綜複雜,但是我們誰完蛋了都不會影響這個計劃完成。雖然我很讚歎這個計劃的可怕,但是個人又覺得這種計劃太無聊了,換誰來我這個位置都能做的事情,又何必用我呢?”董晟睿冷笑道。
“果然,天才和凡人之間的區彆就是那麼巨大。我怕做不來,你嫌事太少。果然,我隻合適當個跑腿。但塵飛奉勸笑麵虎大人一句,千萬不可疏忽了事。。”
“當然,就算事小,我董某也不會罔顧。我何時讓薄祜大人失望過。”
“那是。”
黑影話音剛落,人已經從窗戶處消失了。
董晟睿一口喝儘了茶,將杯裡的茶渣倒掉,換上一身戎裝,意氣風發地走了出門。
東廂客房,一棟三層高的樓房,此樓參考敦煌客棧的樣式做成。
董晟睿轉到樓房後麵,抬頭細細看了幾眼,認準從二樓左邊數起地二間單人房,從平地躍起,悄無聲息地落在窗口外,單手扶著窗頂簷,穩穩固定在那。
窗是木窗,關得嚴實,董晟睿掏出一把小匕首從木窗縫內探入,慢慢將插銷木條移開。
他第一次做這種竊小行為,有違他平日行事作風。但以前審案的時候審過那些竊賊怎麼犯案,他聽一遍就知道該怎麼做,並且第一次做也能做得非常好,比那些慣犯還要悄無聲息。
插銷被拉開,董晟睿輕輕打開半扇窗戶,探頭一看,裡麵十分安靜。一套錦衣衛的服裝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桌子上,一雙靴子直立床腳,帳頂落下輕紗蓋住一張木床,床內一人睡得安詳,被子外頭一頭絲滑長發落在枕邊。
董晟睿翻身進入,他一身武藝皆學自崆峒,就連輕功也是頂乘,落地連半聲都沒有響起。
他每天都問過尚周一,薑譲這些人的舉動。白天上絲綢之路調查線索,一去就是一整天,晚上回來吃完晚飯洗漱完畢就回房間,進了房間倒頭就睡,不到第二天絕不出房門,每天都累得半死。這樣的情況接連十多天了,已經變成他們的常態,就算有些認生,現在身體也已經熟悉這裡,精神變得越來越放鬆。
再加上董晟睿平日不時和他們同行,完全察覺不到他們對自己有過懷疑,定然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彆說他們,就連薄祜大人都沒想到。
他馬上就要離開敦煌,他人不在此地誰知到還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真正最好的牽製,自然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董晟睿要做事,就要做到最完美。臨走之前把薄祜大人任務做到徹底,豈不妙哉?
董晟睿做事雖然偶有乖張,但那都是他確定萬全的情況下的錦上添花,並不是畫蛇添足。他可是足足等了十多天,讓這些人麻痹自己的心態,讓在這裡的生活變成習慣。習慣,是最為可怕而致命的弱點。
董晟睿快步上前,從腰間拔出繡春刀,沒有多餘的動作,手上使勁用力一劃,隨著一道鮮紅的血液噴發而出,董晟睿將人頭割下,乾脆利落。
日月神教三大護法之一“神”的頭顱,歸我董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