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放開我!”忽都吉霸想不到靡寇祿這個傻子,竟然打算用他來抵罪。
這蠢貨也不好好想想,對方是腦殘還是智障?會被這麼假的謊言蒙騙嗎!
“忽都吉霸,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沒有強盛的武力,是鎮不住人的……這話其實我相當認同。”高台上的王座,金發美女嗬嗬一笑,伸出細白愈蔥的手指捏住一顆葡萄,放入眉千笑的嘴中,然後扭頭居高臨下朝忽都吉霸淡然說道。
忽都吉霸如何不知道這是樓蘭女王反諷他此時的落魄!
“好了,把人交給我們,你們繼續吧。”鐘琪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了一隊禁衛軍走到了廣場中央,將靡寇祿和忽都吉霸分開,隻把忽都吉霸抓走,沒有理會其他任何人。
“繼續?鐘大人,繼續什麼?”靡寇祿又驚又怕地問道。
“繼續聖紀日的慶典啊。聖紀日對於樓蘭女王來說無比重要,什麼事情,都得等聖紀日結束後再秋後算賬。”鐘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帶人押著忽都吉霸走了。
如鐘琪所說,她就隻把忽都吉霸帶走然後讓慶典繼續。隨後禁衛軍們把現場的傷員和屍體清理乾淨,桌椅重新擺好,一隊歌姬重新走入場中,隨著伴奏的樂隊又重新開始宴會的氣氛。彆說這些國王,就連北麵那些平民都是一臉蒙圈。
不過看到樓蘭女王魔童和土閻王一起齊聚,還有將蒙古那拽得要上天的王世子拿下,也夠他們高興了,平複下之前被嚇壞的心情。
那些個叛變的國王,以靡寇祿為首,膽戰心驚地重新坐回自己的席位上。人坐在這,心已經不知道飛哪去了,哪還有心思享受什麼慶典。
眉千笑心道真狠,在四麵八方的歡聲笑語中慢慢煎熬等待慶典之後的審判,這樣折磨那些叛變的國王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不過這樣才是樓蘭女王的作風,不狠,何來的政權安穩?
而在那各人收拾場麵的時候,當先騎馬入內的土閻王,好似被人遺忘了一把。他來到了高台之下,把頭扭向高台之上,就這麼靜靜佇立著,仿佛四周的紛紛擾擾是互不乾擾的另外一個世界,時間在他這裡停頓了下來。
終於,土閻王過了良久,才緩緩摘下自己的頭盔。
當下,一頭盤好的金色長發從頭盔中傾瀉而下,好似灑落了無數金絲,她背後跳躍擺動。頭盔之下,展露出一張沾滿了汗水、汙垢連續半個月持續作戰臟兮兮的臉,但那些汙穢也無法遮掩住她那精雕玉琢般的五官,美如皎月的輪廓。她的眼珠蔚藍如海,又如黑暗中獨自閃耀的藍寶石,美得讓人觸目驚心。
沒有人想到土閻王頭盔之下,是一張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的絕色麵容。忽都吉霸正巧被壓著從旁邊經過,原本他以為高台之上的樓蘭女王便是他見過的世上最美的女人,此時看到土閻王容貌後,驚為天人,竟然看愣了,腦袋空白地被人拖走。
此時,土閻王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高台上,她的眼眶濕潤通紅,貝齒輕咬嬌唇,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心中的情緒。
土閻王過了許久似乎才平靜下情緒,鬆開貝齒,嫩滑的嬌唇上竟被咬出一條血痕。
她指著高台上的眉千笑,冷喝:“蔚遲萼,此人假冒魔童,帶人把他拿下!做不到,以死謝罪!”
眉千笑哭笑不得,她這話哪是說給蔚遲萼聽,分明就是說給他聽!
“領命,女王陛下!”眉千笑身旁的金發美女動人一笑,坐在眉千笑身旁和他擠在一塊,緊緊抱住眉千笑的臂彎,“假冒的魔童大人,你可千萬不能逃啊,我會沒命的!”
眉千笑頭痛地摸了摸腦袋,他忽然發現,被騙入局的除了忽都吉霸他們,是不是還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