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柳梢柔也顧不得隱藏,使出了日月神教的《移花接木》功夫。
《移花接木》是一門靈活使用內力的武功,雖然隻是任你們行突發靈感之作,但巧奪天工精妙絕倫。
柳梢柔內力不強,但用好了《移花接木》,就算躺在床上不好發勁也能隨手就把一個大男人摔出去。
好在石宏義所在的九淬坊較少參與武林爭鬥,石宏義也沒見過什麼世麵,隻以為是自己酒意未散身形不穩,被柳梢柔找到了機會推下了床。
被柳梢柔耍了一通之後,石宏義是明白過來了,這女人怕是不願從他。他都已經見色起心到敢偷偷潛入柳家小姐的閨房的地步,必是做好了霸王強上弓的心理準備。
既然柳梢柔打死不從,那他也不必客氣。
石宏義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正好看到柳梢柔一件單薄長衣,下擺遮到大腿,白花花的兩條比例修長的美腿朝門口跑去晃得他猛咽口水,打算開門而出。
石宏義怎可能讓她如願,再一步跨出,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柳梢柔剛打開了大門的內鎖,正欲開門之際被石宏義抓住了肩膀。
他野蠻地一扯,柳梢柔輕柔的身子立馬抵不住大力地被抓入懷中。
美人入懷,他是怎麼都無法想象這美人怎麼可以這麼軟玉溫香。
但下一秒他就胸口中了一掌,被打得踉踉蹌蹌往後倒了下去。
柳梢柔趁著這個機會開門衝出,赤著一雙晶瑩小足,在青石地麵上健步如飛,好似魅人的野狐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瑪德,這臭娘們會武功!”
石宏義揉了一下胸口,再次從地上爬起來。
他打小練家族門派獨傳武功,這武功算是偏外功的武功,練得身子骨強壯硬朗,被重重拍了一掌隻有些外傷。傷不打緊,就是麵子上過不去。
這一下石宏義被徹底激怒,也不管動靜可能鬨大了,像一隻發情的公牛追了出去。
左右一看,這柳梢柔居然跑沒影了。
但柳梢柔還是沒有大聲呼救,說明這人當真是心虛……這又讓石宏義不願放棄,低頭看著地板被小腳丫踩過留下的痕跡,尋跡足跡追去。
足跡並沒走遠,也就繞過了柳梢柔的臥室,壓根沒離開這個院子這片連排廂房。
石宏義心中大喜,越追越起勁,追到一處屋子門前,腳印似乎到這裡就沒了。
話都不必多說,石宏義立馬準備破門而入……但就在此刻,門猛地自己打開了。
石宏義沒想到裡麵的人還敢開門,瞪著牛眼抬頭一看,看清開門的人頓時打了個激靈,酒意全散了,愣在當場。
開門的人走了出來,每走一步,石宏義就不由自主地退一步。
“莊……莊主夫人……”石宏義酒意一頭冷汗如雨抖落,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
莊主夫人四十好幾,五官豔麗,年輕時的上好容貌還保持得不錯。她披著一件長袍,頭發隨意紮起,帶著被擾清夢的怒意雙眉倒吊。
平日莊主夫人若是心情不好,就是這副凶惡的模樣,之後總會有人要被罵個淒涼!
“石宏義?”莊主夫人生氣的時候,嗓子特彆尖銳,刺得石宏義耳膜生疼,“你可夠膽子,居然不把我們柳家莊當回事,乾出這等畜生不如的好事!”
“不、不是,莊主夫人你聽我解釋……”
“滿身酒氣,偷入閨房,硬上床臥,還有什麼好解釋?”莊主夫人越看石宏義越生氣,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石宏義眼冒金星,“滾!再敢來柳家莊,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石宏義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頭都不敢回地連爬帶跑朝外頭跑。
莊主夫人看著石宏義跑得沒影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從長袍中伸出一隻潔白輕盈的小手,伸出桃紅色的舌頭像隻小鹿般在上頭舔舐了數下。舔過之後伸手在臉上使勁一抹,同時回身朝房內走去,當跨入房門後臉上易容已消失無蹤,露出柳梢柔略帶蒼白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