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鳳淩宮的弟子臉色陰沉下來,盯著襄非子道:“不知這位弟兄又是錦衣衛的什麼人?我們壓根就不認識,為何含血噴人?”
“就是,你怎麼含血噴人?”眉千笑轉過頭來,一下子跳到鳳淩宮弟子身旁,好似和他們一黨這般戳著襄非子的鼻梁教訓道,“你也說一直沒找到證據證明鳳淩宮的人為難你們,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再說,如果鳳淩宮一直出手都沒暴露馬腳,就算你拷問這些人也不會有結果,你當他們會親自去和山賊接洽?他們傻呀?”
鳳淩宮弟子初聽之下這錦衣衛好似在幫他們說話,但細細琢磨就有些陰陽怪氣了,紛紛瞪向眉千笑。但人家這話說得滴水不漏,他們也找不到好借口發難,隻能乾瞪眼。
襄非子被眉千笑這麼一說也明白過來,要這山賊恐怕也沒用。若是這麼容易查出來,他們這麼多年來就不用吃那麼多暗虧了。
“所以這位錦衣衛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會買凶對付這素未蒙麵的人?”鳳淩宮弟子冷哼一聲道。
“當然不是。凡事得說一個證據,沒有證據他就隻是在妄想。換做我們公門的話來說,這人就是在報假案,而且屢教不改,分分鐘可以拖出去挨兩板子。等有什麼線索出現,那才能算成案,你們說是吧?”眉千笑擺了擺手笑道,“既然沒我們什麼事,我們就走了。襄非子,我們捎你一程,走不走?”
襄非子在荒郊野嶺,旁邊還站著幾個比山賊可怕多了的鳳淩宮弟子,那有說不的可能,連忙千恩萬謝隨眉千笑和恩克走了。
鳳淩宮的弟子看著他們離去後,出劍鞘打暈山賊的弟子陰著臉說道:“師兄,就這麼放過他們?雖然師傅說過對付他們不能留下話柄,但這裡人煙稀罕,找個地方把他們全埋了誰知道……”
“這就是你一直出不了師的原因,做事太莽撞。”被稱為師兄的弟子冷冷說道,“普通人就算了。一個錦衣衛外加一個外國使者失蹤,朝廷能不花精力在上麵?人家的路線可記錄在案,嚴查起來……查不到還好,萬一查到點線索,可不連累整個鳳淩宮。”
“他們不是一路人,始終要分開,我們回頭再找人弄梅花閣的人……”另一個弟子說道。
“師傅交代過,此事絕不能聲張,他們入了城就算了。”師兄再看了一眼眉千笑一行人消失的方向,“還有?此錦衣衛已心有提防?如果梅花閣的人再出問題,恐怕得察覺什麼了……把這幾個人和寨頭給收拾了免得留下線索?我們走。”
……
“來來來?上車,大家擠一擠……”
車夫等那兩人等得快打瞌睡了?被眉千笑熱絡的招呼聲吵醒,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在醉香樓聽店小二吆喝。
“這什麼玩法?兩人去拉個屎?拉出個人來?”車夫睡眼惺忪?看到眉千笑忽然來個大變活人,一下子嚇醒了,更嚇人的還在後頭,“我去?恩克王子怎麼頭破血流成這樣?!”
“不小心撲了個街?小事情……不關你事的少八卦,快,出發!”眉千笑招呼好襄非子和恩克就坐,嚷嚷著走人。
直到入了廬州城內梅花閣入住的客棧處,眉千笑才把襄非子放下車。襄非子走散的師弟聞訊下來迎接?但隻剩一個小師弟在這等待,其他人跑去報官了。
知道師弟妹們都安全入城?襄非子鬆了一口氣。
“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我襄某的時候儘管說!”襄非子朝眉千笑拱手道。
“那必須的。”眉千笑可不懂啥叫客氣。
見襄非子依然臉色沉重?眉千笑笑笑道:“廬州城就在京城不遠,管理森嚴?治安也是一頂一的棒?既然入了城?你就不用擔心還會出什麼亂子。再說,他們已經撞見過我了,你們如果再出問題他們難撇清關係,所以說不定還要保著你們。“
襄非子聽眉千笑這麼解釋後才神情明朗起來,笑道:“那還是托了你的福……我們武功差勁,而閣主要過兩天才能到廬州,所以稍顯不安,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