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兩個人合力為之,眉千笑又不可能認定是總事所為且給劉興說明。這不自相矛盾?
但凡有一點符合邏輯,盧安順都不用如此頭疼,這種毫無頭緒的亂實在不符合常理。
“大人,若想不明白,把他們全部嚴刑逼供不就得了?”劉興狠狠道。
“一個是分駐地的總事,一個是帶著外賓的總憲護衛……下嚴刑一定會引起上頭關注,動誰都得三思。除非逼不得已……因為一旦動錯了,就隻能滅口。”
盧安順換了個思考方式,何嘗不是想找到最大嫌疑人好嚴刑逼供。畢竟自翟文耀被抓走已經快兩天了,他已越來越著急。
要把武昌府搜個底朝天少說也得三五天,他等不下去了。
“你看看這個。”盧安順忽然將一份破舊的記事本丟給劉興。
劉興打開一看,有些糊塗,這不是分駐地的信鴿使用登記表?
“大人,這是……”
“我仔細對過使用登記表,你收起來的信鴿對不上數。”
劉興嚇了一跳。
信鴿有十多隻,他收到盧安順發來的密信要阻斷分駐地和外邊的聯係時就藏起來了,可壓根沒去理會數量多寡,全副心思都在地牢那頭。
再說,在盧安順帶人包圍分駐地之前,又有誰能未卜先知自己要入獄而送出信鴿呢?收起信鴿隻是防對方後手罷了。
沒想到盧安順卻如此細心,所有人員出入、調動、財政賬本和信鴿使用資料都一一細對……終於被他發現了一處蹊蹺。
“大、大人,所以……”劉興又驚又喜,語無倫次。
“當天有人偷偷用了信鴿,又不想被彆人知道,所以信鴿數量少了但使用登記本上沒有記錄。”盧安順淡淡道。
“分駐地裡的信鴿就隻能飛去總憲。此人使用信鴿又不打算被知道,定是和翟文耀有關!”劉興興奮道。
除了少部分離總憲較遠的分駐地訓練的信鴿還能飛附近分駐地外,離得近的分駐地信鴿都隻能和總憲來回交流信息,無法往彆處送信。
“本來我很懷疑翟文耀是自己逃走的,但我想不通他能使用信鴿和拱衛司總憲交流什麼,隻有拱衛司內的人員才有可能使用信鴿。這個線索,也是為何我已暫時摒棄翟文耀自己逃離的可能性的原因。”
“大人,如果他們早有計劃,豈不是代表朝廷盯上了我們?”劉興擔憂道。
“哪來的我們?他們發信時隻抓到翟文耀,連審訊的時間都不具備,怎知還有誰牽連在內?翟文耀是所有秘密的開口,隻要確定把翟文耀扼殺在這裡,沒有人能知道背後還有什麼,即便皇上有心都無可奈何!”盧安順冷靜道,“還有,我們要對分駐地的人表現得操之過急,以免讓他們懷疑我們的真實目的。記住,在他們眼中我們是必須是同夥,我們的共同敵人是翟文耀一黨!”
“大人英明!”
“我猜,事情無法理順是因為有人故意為之,他想迷惑我們的眼睛……”盧安順眼中精芒炸現,他很久沒費勁腦汁到這種地步了,“無視乾擾的表麵後,對方其實給我設置了一條三個選項的選擇題。不過,我已經將翟文耀自己躲起來這個選項刪除了。剩下的,隻有兩個而已,他們一定有人在撒謊……”
劉興就是那些被表麵蒙蔽的普通人,換做他來麵對這亂糟糟的情況肯定連從何下手都沒有頭緒。
“那麼大人,不好一起下刑的話,我們該怎麼出那個人來。”劉興問道。
“既然他用了信鴿,那麼我們也用信鴿。你寄封信去總憲,就寫‘目標逃離,請速支援’……”
“為什麼?他們來人不更難辦嗎?”劉興驚訝道。
“他們一直躲在暗處按兵不動,我們又怎麼找得到線索?就讓他們行動,我看看錦衣衛能耐我城一萬精兵何……”盧安順感覺自己如同一個設置好陷阱的獵人,就等著獵物暴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