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皇上給他評個什麼功?在賑災現場鬨事的功?”公良俊逸重新打開卷宗,細細地看著,若無其事般說道。
白鬆想了想,他是協助了東廠破案,但似乎不是能擺得上台麵的事,隻好說:“但他好歹也阻止了盧安順屠城計劃,還救活了不少瘟疫病人……這也算功勞吧?”
“這部分皇上不嘉獎了嗎?”
“有、有嗎?”白鬆仔細回憶了一遍,就隻記得那貨被罰了一個月糧餉。攫欝攫欝
“‘功過相抵,免受杖刑’……這不獎了?”
這……白鬆啞口無言,如果免受杖刑也算獎勵,那確實獎了……
“幸好他腦子還不糊塗,最後時刻沒讓恩克王子跟著他留在瘟疫區域,否則屁股都要打開花。”公良俊逸冷哼一聲,將手中卷宗翻了一頁。
“即便如此,皇上對他是否也太苛刻了一點?”
“拿重要外賓行如此危險的計策,你真當一點問題都沒有?”公良俊逸淡淡道,“你彆看他和那外賓好似關係匪淺,但人家一國王子地位就是擺在那。保護外賓是他職責他沒做好且不說,萬一王子出了什麼意外,遠在西洋那邊的國家豈能不得罪?我朝隻行正義之師,對遠在西方的大陸沒多大的敵意,但目前中原有賊黨暗潮湧動,匈奴南北又蠢蠢欲動,再招惹西方大陸從東海襲來,這其中的危機他眉千笑擔得起?”
白鬆被公良俊逸這一提醒倒是稍稍冷靜下來……當車夫的幾日裡總看眉千笑對外賓不當一回事,自己也默默被同化了……那恩克好歹也是王子啊。
嚴格來說,眉千笑這次武昌府之舉可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