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護法在院子裡住了幾天,一直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我們才稍稍安心下來,可過了幾天後,還是出事了……”慧方大師歎氣搖頭道。
另一位武僧弟子站了出來接著道:“那日是我值崗,下半夜時分,我聽見石施主傳音讓我們來一趟。我們四麵的值崗弟子都聽見了,齊齊趕到,按他所說來到東廂房閣樓……那時閣樓處黑燈瞎火,長老點著火折子才看清情況……”
武僧弟子咽了一口唾液,有些艱難的樣子道:“閣樓裡頭到處是血,石囚也濺了一身血,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田護法倒在地上,腦袋被砍成了幾瓣東一塊西一塊……就和昨天慘死的方丈差不多。”
不少人停了頻頻皺眉,頭斷了就算了,還被砍成幾瓣,那畫麵隻是想想就覺得後悔吃過早餐才來。
“現場情況仔細說說,為什麼覺得是石囚殺了人。”侯競田早已習慣麵對各種慘案,仔細將內容記錄在卷宗之上,盯著武僧弟子道。
“若說之前還能允許石施主狡辯,這第三宗血案根本毋庸置疑!”這名武僧弟子比之前那位看起來態度更堅決,因為方丈的死他對石的囚態度難以保持和善,“那時石囚自己說的,他和田護法相約在閣樓裡看書小憩,反鎖著門。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屋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不是他殺了人誰殺!”
“屍體呢?當時倒在什麼地方”侯競田依然冷靜,並沒有受武僧弟子的情緒影響。
武僧弟子指著一處地麵開始說明:“田護法倒在這個地方,血灑落房間各處。那些染血嚴重的的書本和書架已經處理掉了,現在放在這裡的是新的。桌椅也換新了,當時桌上的油燈被血撲滅點不著,大家擠擠攘攘的時候把它和茶點撞掉摔爛了,現在放在這的也是新的。他的腦袋分落在這裡、這裡、還有大概這裡,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不知道被誰踩了個稀爛……對了,石施主的木刀全是血落在這裡……”
大家忍住惡心感,看著侯競田飛快記錄著,大多數人都不明白這還有什麼好記錄。兩人反鎖在房中,凶器和屍體齊全,你要說西廂房的天台還有外人插足的微弱可能性,這裡完全沒有外人進入的可能,分明可以直接結案了。
“石囚你怎麼說?當時你殺人了嗎?”血狼還是回頭看向石囚,這板上釘釘的事實看石囚又怎麼說。
“那天我和田護法如常在這裡看書聊天,還談及了死去的許長老和周護教使。雖然我和他們是老友,但他們彼此之間並不熟絡,說起來田護法並沒有太在意他們的死活。那夜他有些心不在焉,晚上我們沒有出去吃晚飯,田護法托廚房送來了一些糕點和茶水就在這裡充饑。大概到了深夜,我似乎又開始有些晃神了,迷迷糊糊回過神來,屋裡已經漆黑一片,田護法被殘忍殺害……屋裡隻有我們兩人,我隻好喚少林弟子過來調查。後來查清他死亡刀傷和我的木刀吻合。”石囚歎了一口氣道。
呂複金等人哼出一聲冷笑,似乎早猜到石囚又是這套說辭……回過神來人已經死了!
“但我記得剛才在西廂房天台處看過來,這棟樓的外牆有幾處磚顏色不一樣,能否說明一下原因?”血狼忽然說道。
眾人聞言一愣,這棟樓的外牆顏色有不一樣嗎?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
慧方大師回憶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道:“血狼將軍果然火眼金睛!之前老衲說過東廂房這頭年久失修,前不久才把上邊的瓦片換好,後來卻牆麵開始滲水,下雨天嚴重的時候連書都打濕。一個月前讓人把外牆補換新磚,可能這就造成外牆顏色有部分深淺不一。”
“大概在哪個位置。”血狼環視一周繼續問道。
慧方大師又把剛才那後廚弟子喚出來。
“怎麼又是你!”
血狼看到那後廚弟子再次出來,哭笑不得,怎麼哪個案子都和你有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