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靜悄悄地, 看家狗兢兢業業的守著門口,見人就叫。
明亮的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散發著自身的光亮照亮漆黑的路。
整個村落寂寥無聲, 一道黑影摸到村口旁的大樹下,與蹲守在樹下的男人一下子摟抱在一起。
“美君,想起我了。”
一道急不可耐的嗓音應聲響起。
“死鬼,你不怕我家對象了。敢在村口抱我。”甜膩嗓音響起。
“怕?我怕個鬼。就你家那位軟骨頭。”男人手攬上女人的腰, 啐了聲, 語帶嘲笑, “你家那位再有本事,女人還不是乖乖地在我身下。”
“美君, 想起我了。給我親口。”男人啐完後,堆起笑容,嘴就要往女人的臉上貼。
“等等。”臉還未靠近, 女人一巴掌推開, 嬌哼道, “你也不怕人看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難道不知道村裡在傳咱倆的事嘛。我看你是不想乾了。”
“嘿嘿。你瞧我這急性子。”男人哼笑, 大掌捏了捏女人的小手,“還是我們家美君心疼我。走,去小屋。幾天不見,想死我了。”
“誰是你家的。何偉, 幾天不見你嘴功見長啊。從哪裡學的油腔滑調。”女人裝腔作勢, 摸了摸男人的褲兜, 哼笑,“是你想我?還是你的小弟弟想我啊?”
“都想、都想。我人都是你的。”
“明天的競選你幫我打點好了吧?”
“好了,就這點事我還能辦不好嘛。你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吧。”
兩人推搡著往著村外走, 月夜明亮。藏在樹下男人的麵貌一清而楚,蒼老的臉上浮著下.流的笑容,一雙大手不懷好意的摟著身旁的女人。
赫然正是村委書記何偉。
朱美君望了望摟在腰間的黝黑大掌,極力忍耐著眼中的厭惡。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
如果不是想當上婦女主任,就他這貨色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活還算不錯,但也能勉強能接受。
兩人摟摟抱抱,不一會兒到了村外的爛尾樓,推開門進屋。
破敗的門吱吱呀呀地推開,幾秒後嘩地一下關上。牆上的灰塵落了幾落。
不一會兒,屋內女人的嬌聲傳了出來。
屋內兩人情深意濃,卻不知屋外的窗外站著一個高挑的男人。
朱大海聽著屋內一聲聲的嬌.喘,難以置信的舒緩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這段時間以來村人明裡暗裡的提醒,他懷疑過,朱美君否認了,他相信她。可是眼前的一切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不經意回想起今天乾活時老何的調笑,說他家那口子曾經半夜在村外的爛尾屋見過他媳婦。話未說明,可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媳婦給他戴帽子。
他當時是怎麼回應的。他好像是狠狠的罵了人一通,說他胡說八道。
可是,心中終究是埋下了懷疑。他希望老何說的是假的。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明晃晃地告訴他,老何說的沒錯。
窗外靜悄悄地,屋內的動靜卻越來越大。
朱大海靜靜地在外麵聽著,抽出一支煙點燃,蹲了下來,心裡五味雜陳。
他想不通。
一陣風吹過,破屋外的百年老樹搖晃著繁茂的枝丫。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動靜漸漸歸於平靜。
手指間的煙也燃燒殆儘,朱大海狠狠地吸了一口,將煙頭扔在腳下,站起身用腳使勁的碾了碾。
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剛蹲著的地方赫然是十幾支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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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粟辛辛苦苦地將花卷坐好後,拎了一點送給蔣家,順帶陪著小奶團子玩了會兒才回家。
弄了晚飯,和地裡忙完回來的老兩口吃完後洗了碗早早地睡了。
白天太累的結果就是晚上入睡更加容易。
半夜一點多時,朦朦朧朧中隻覺得耳邊一陣嘈雜。
唐粟不耐煩的翻了個身,頭埋進被子裡繼續睡。
奈何耳邊的嘈雜不減反增,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誰啊?”唐粟抓狂的坐起,煩躁地撓了撓頭發,狂躁的看著門口。
門外的響聲停下,隨之而來的是何蘭芬的嗓音,“二丫,快醒醒。朱家出事了。”
‘二丫醒醒。朱家出事了。’短短的兩句話成功地安撫了唐粟暴躁的情緒,難道朱美君出事了?不會這麼準吧。
飛快的起身,穿好衣服打開門。
“娘,朱家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