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七年,大寒。
狗熊嶺,一處破敗的老廟內。
“徒兒,徒兒?”
一穿著灰色大法袍的老人正在呼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青年,隻見青年麵白如紙不見半點紅光,氣息斷斷續續不知何時就會停下來。
“真是沒用,連兩個小小的武夫都對付不了.”
說著一甩手中的拂塵,一道黑色的風隨著呼吸進入青年的身體裡,不一會青年的呼吸開始平穩起來。
“沒用的廢物,看來隻能廢物利用了!”
說罷老道一甩拂塵出了屋子,就在老道離開沒多久躺在床上的江祁動了起來。一雙眼睛閃著彆樣的光芒。
“老道!”
江祁惡狠狠在心中說道,老道還不知道躺在床上那人早已不是他的徒弟了。
原主人早被兩個武夫暴打後不就已經死去而正好江祁穿越到了他的身上。
不過這具身體失血過多再加上同原主人的記憶融合,江祁也隻能憑借本能回到這個不遠的破廟裡,然後昏死過去。
在夢裡他經曆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他生於冬天母親怕他早早夭折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狗兒,三歲碰上饑荒父母賣了姐姐才度過,四歲時父親在上山時讓老虎吃了,母親不久就改嫁了。
他在叔父家長到五歲,然後讓人拐去做了乞兒,直到碰到老道他將狗兒買下,教他邪術帶著他四處流浪,老道殺人他就放火。
一直到了昨天他聽老道的於山道中埋伏行商,不料隊伍中有兩個武道高手將他打成重傷幸好他的身法不錯才逃掉,最後在老廟前死去被江祁魂穿。
在細細看過狗兒的記憶,江祁發現老道在狗兒的生命中不斷穿插,不過樣貌已從青年變成了老者,如果不是江祁從頭看起也不會意識到。
“他想要做什麼?”
躺在床上的江祁想不到老道想要對他做什麼,隻能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光微亮就在江祁還在睡夢中時,一拂塵就甩在他的身上江祁吃痛睜開雙眼老道已經在床邊看著江祁了。
“狗兒天已大亮還不起來?”
“師傅,徒兒身受重傷起不來?”
江祁看向老道目光真切,心中苦悶‘這老道看不見我一身傷病,在說鬼話不成。’
老道邪魅一笑,一隻大手抓著江祁將他從床上扯了下來。
然後一隻腳踢了過來正對著江祁的頭部,江祁知道要是被踢到自己這小命應該是保不住了,身體一轉翻身站了起來。
“師傅這?”
江祁震驚不已要知道昨天自己基本上和要入土沒有什麼區彆了,今天卻能站立身上除了一些疼痛已全然無事起來這已經不能用常理解釋了。
江祁根據老道以前的作為以為他不過是會些戲法身上有武功在身,看來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哈哈哈,肉眼凡胎,豈識仙人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