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泥人應墜淚,從教鐵漢也酸心。
趙錦樓猛然抬頭,眼神堅定而果決,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抓沈翰!”
蕭昕搖搖頭,苦笑:“這三年我何嘗不想抓他一問,問他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問他為何要殺我阿爹,要殺洵王!可是......”
“吱呀”的一聲打斷了蕭昕的話語,洗秋榭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白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進屋後就看到兩個少年滿臉淚痕,兩人麵帶憂憤,屋內一股沉甸甸的悲戚壓來,心中不由地歎了口氣。
蕭昕見到徐行進屋,連忙擦乾眼角的淚水,低下頭對著徐行行了一禮。趙錦樓也轉身拱手行禮。
徐行點了點頭,不免額蹙心痛,可若是想讓心中苦楚不露於臉,是樁難事。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他走進屋內,瞥見桌上黑色盒子和趙錦樓手中的信,對發生的事情了然於胸。
徐行徐徐開口問道:“你都告訴他了?”
蕭昕聲音沙啞,應聲道:“是的,師父。”
“方才收到你阿娘的信,說一切安好,無需擔心。”徐行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麵上。他看著兩人,心想這些往事終究還是需他們自己去查,這也許是命中注定,當真是萬事不由人計較,一生都是命安排
。
蕭昕點了點頭,坐在徐行旁邊,拿起信看了幾眼後,將信收入懷中。趙錦樓隨即也將方才蕭昕給他的那封信仔細疊好,放回桌上的黑盒中。
兩人的情緒逐漸平複,靜靜地坐在桌前,各自心裡思索著,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趙錦樓打破了沉默,問道:“徐前輩,您當初調查封喉引之事,有什麼發現嗎?”
徐行聽到故人名字,雙眸微低歎了口氣:“故人不可見,幽夢誰與適。”他倒了杯酒,仰頭而儘,過往的記憶漸漸湧現,從他低沉的聲音中緩緩述說:“當初慶雲來信的時候,我正巧在外麵辦事,耽誤了些時日。等我看到信的時候,他...已經動身前往北厥了。”
徐行剛說了幾句,話語便停頓下來,麵露憂色。
蕭昕明白,每次提起這段往事,徐行就暗氣暗惱自己當初所做之事。他在旁邊拿起酒壺,給徐行倒了杯酒,如今這冷酒是唯一的慰藉。
徐行端起酒杯,冷酒入喉,緩緩道來:“以前慶雲遊曆江湖,去過南滇國三聖教,封喉引就來於三聖教。它一旦進入體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