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昕剛坐下,背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發現一個身著白衣的老書生坐在假山上,也在津津有味地看那二人打鬥。
他連忙起身,向那位男子行了一禮:“白先生。”
也不知這白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嗯,不必多禮。”白序秋手中拿著一卷書,端坐在假山之上。他雙眼沒有離開過那打鬥之處,聽到蕭昕說話隻是隨意地應了一聲。
蕭昕點點頭,再次坐回之前的石頭上,雙手放在袖子裡,靠在假山上,一副悠閒的姿態。
白序秋拿出一支筆和紙,一邊看一邊寫。
寫了一會兒,他輕輕點頭:“穿白衣的小子,他這飛龍劍法還差了些火候。那雲翼青龍劍氣威猛無比,被他使出來,像條青蛇。”
前方一男一女正同時拿劍邁步刺向對方,長劍交錯,猛然發力。兩道白光瞬間交彙,一聲脆響,星光四濺。
紅衫女子順勢跨步後退,然後猛地向前衝刺,手中軟劍迅速朝趙錦樓腿下刺去,將他防禦一一攻破,右腿的衣袍瞬間被女子刺破。
趙錦樓此刻衣衫破爛,身上布條隨著女子的劍招飛舞,再打下去隻怕連快布都掛不住了。
他咬緊牙關:“這好歹也是金絲素錦,價值不菲呢!”接著,他緊抿雙唇,不服氣地提起劍,準備再次迎戰。
蕭昕看著前方的兩人,雙眉微皺,問那假山上的老書生:“白先生,為何這坊主的境界,還未到半個
宗師,隻是剛入金元大天境?”
白序秋微微一愣,眯眼看著前方二人,突然開口大笑:“哈哈哈哈,你小子不會以為她是慕容東菱吧!”
“這裡是紅袖坊禁地月湖樓,坊主慕容東菱的居所。除了她之外,還能是誰?”蕭昕睜大眼睛,轉過頭來,一臉困惑望著他。
白序秋低頭朝蕭昕望去,看他一臉認真,像是真的不知,又忍不住笑了幾聲:“坊主都快六十了,她才二十幾歲。這女子是慕容東菱的女兒,慕容嶽夕。”
蕭昕頓悟:“原來是她,我來紅袖坊這麼多次從未見過她。記得當時聽林嵐姑姑說,她前些年去了西北,之後就一直未回來。”
白序秋歎了口氣:“嶽夕回來有好幾日了,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樓內,從未出過門。我這些日子好說歹說,也勸不動她。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又不願說。要不是今日你們惹惱了她,隻怕還不知道什麼才肯出這月湖樓。”
慕容嶽夕右手快速揮動軟劍,腳步輕盈,手中的劍配合著柔軟的身姿,翩若驚鴻。
趙錦樓費力閃過一劍,心道實在打不過,這人雖未傷他分毫,衣服卻被刺成了碎片,擺明是在侮辱他。
他不願認輸,但實力不敵,急忙後退,頃刻間躍上閣樓。
慕容嶽夕並未追去,朝他背影揮出一個劍招,劍光乍現,背後衣袍被劍氣劃出一大口裂痕。
趙錦樓站在屋簷上,觸摸後背,見衣物破損成這樣,穿了和沒穿沒兩樣。
身可辱,而誌不可奪。他強忍怒意,對慕容嶽夕說道:“強不犯弱,眾不暴寡。你比我年長武功自然比我高出許多,我承認打不過你,但我絕不認輸。若你願等我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