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去花岩山。”蕭昕點了點頭。
翌日。
晨光初現,山穀內鳥鳴聲起,空氣中草香襲人。奇花異草點綴山穀,蝴蝶翩翩起舞,如詩如畫。
陽光透過山峰上圍繞的雲霧,照射出萬道霞光,天空中流轉著奇光異彩。
送葬隊伍簇擁前行,山路險峻蜿蜒,百步九折環巒疊嶂。幾名力壯的抬棺人正將大長老的靈柩一路從山穀旁的小徑抬至山峰半腰,汗水和露水早已浸濕衣衫。
那一行穿著白衣的送殯人,漸漸隱沒於雲霧之間。
“那三位大師看起來怕是年逾古稀,居然能爬這麼高的山,於樹似冬青。”趙錦樓抬頭望著那山腰上的幾位白袍僧人,由衷感歎。
蕭昕揣著雙手,眯眼眺望著那三道白影:“他們乃是雲隱寺的慧遠大師、心海大師和心清大師。慧遠大師是覺塵方丈的弟子,方丈昔日遊曆四方,最後落腳雲林山修建雲隱寺,練成佛家般若禪掌。若是當時有滄浪齋在,必然是非倚靠兵器成宗師的第一人。這幾位大師看上去眉須皆白,步履卻輕盈靈動,毫無疲態。那慧遠大師估計已經到了宗師境界,看來明年天下武榜將添一位宗師。”
“無需兵刃即成宗師,當真是厲害!”趙錦樓忍不住驚歎:“再加上拳宗淨空大師,赤手空拳上宗師的都是佛門弟子。”
“佛門武學主要強調強身健體,除了掌法拳法之外,還有劍法棍法等其他武學。”蕭昕解釋道,“不過,大多數佛門弟子都習慣於練習掌法和拳法。”
“原來如此。”趙錦樓點頭。
“佛門武學在江湖上的地位並不低,隻是因為大多數佛門弟子都不會去爭鬥,所以才會給人一種佛門武學不強的錯覺。”蕭昕言罷,轉身走到身後的馬匹旁:“小樓,我們該出發了,前去尋唐遠。”
“走!出發!”趙錦樓緊隨其後,騎上另一匹駿馬。
二人離了唐門之後,不敢多作停留,日夜兼程向南疾馳,踏上了尋找藥莊的漫漫長路。
策馬奔騰近十日,已近花岩山。
披星戴月跑了好幾天,早已疲憊不堪。夜幕降臨,無處停歇,人馬俱疲。在荒野間搭起了篝火,疲倦的兩人以水邊為棲身之處。兩人在河邊生了一堆火,烤著剛從河裡抓來的肥魚。
趙錦樓
雙手作枕,悠閒地躺在地上,漆黑的雙眸凝望著夜空,嘴中低聲數著星星。
在河邊,站著一位俊俏的青衣少年,雙手交叉在身前,靜靜地凝視著水麵。
月光在河麵輕輕搖晃,河水的流動讓白光隨著漪瀾一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