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樓突然激動地看著蕭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今日帶我們進莊的月見看起來像是個文雅的公子,沒想到武功這麼高,竟然連唐晚蝶都能製住!還有那海桑,我們都不知道唐晚蝶跟了一路,她耳朵可真靈。”
“因為月見和海桑都是蓬萊仙人的後代。”蕭昕坐起身來,認真地解釋道,“這鏡清山莊的人,應該都是蓬萊人。”
“都是蓬萊人!”趙錦樓驚道。
“據記載公孫少離當年率軍前往蓬萊,就是因蓬萊人的強大,而心生恐懼。”蕭昕緩緩說道,“今天我們見到的月見前輩吹玉簫控心神,那海桑能發現我們一路都沒發現的唐晚蝶,看起來也是非等閒之人。總之,他們處處散發著與常人不同的氣息。”
“他們既然這麼厲害,當初怎麼不反抗?”趙錦樓問。
“我也不知,書上對這段曆史隻記載了隻言片語。蓬萊島上的人雖善通音律,卻從未用它作惡。當今世上善用音律**的隻有獨幽樓,羽天音一曲琴音殺遍天下,讓人聞琴喪膽。”
“所以......月見前輩的簫聲隻能救人?”趙錦樓不解地歪了歪頭。
“善惡皆由心而定。”蕭昕望著他,露出了一絲微笑,\\\"當你願意將其當作凶器,它就是凶器;當你將其視為樂器,它便是樂器。”
“......”
翌日晌午。
月見帶著兩人穿過幾間房屋,經過一座木橋,來到了一座靠山的房舍前。
“你們在此等候,我去敲門。”月見走向門前,剛想敲門,門內走出一個麵容滄桑的中年男子。
“唐前輩。”月見向男子行禮,躬身說道
,“莊裡來了兩位客人,說是有要事尋你。”
“許久不見外來人了。”男子點點頭,用手捂住胸口,輕咳了幾聲,“請他們進來吧。”
月見招手示意兩人進屋,叮囑道:“唐前輩不宜過多交談,還請兩位儘量撿重要的話說我先去看看昨日那個女子,你們若是完事,直接過來找我便好。”
“多謝月見前輩。”兩位少年站在門口,紛紛向月見道謝。
月見朝他們頷首示意,轉過身邁步離開,一襲白衣踏塵而去。
兩位少年邁步進屋,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鼻而來。屋內陳設很簡單,一張古琴,一套桌椅,兩張床榻。
“唐前輩。”兩人向男子行禮,恭敬地說道。
“你們怎知我在此?”唐逸坐在桌旁,為自己倒了杯茶,聲音虛弱,“是唐門派你們來的嗎?”
蕭昕上前拱手,開門見山道:“前輩,晚輩乃是蕭慶雲之子蕭昕,也是鬆風門徐行的弟子。此次前來,是想向前輩打聽一個人。”
“蕭昕......”唐逸咳嗽兩聲,抬眼看著青衣少年,“原來是慶雲的孩子,居然長這麼大了。”
趙錦樓也上前拱手行禮,“晚輩乃洵王之子,趙錦樓。”
“是那個王爺,哈哈哈哈,咳咳咳...”唐逸情不自禁地笑出聲,卻沒忍住又咳嗽了幾聲,“聚軒樓一彆未曾料到竟是終彆,可惜呀......你們要找我打聽誰?”
“唐遠。”兩人異口同聲道。
“阿遠?”唐逸皺皺眉,一臉疑惑,“我還以為...會是那個人。”
“請唐前輩過目。”蕭昕從懷中取出一枚隱秘暗器,輕放在桌上,“前輩,事關我阿爹和洵王之死,還請前輩看在昔日阿爹和師父與您交好的份上,告知晚輩唐遠的下落!”
唐逸看了看桌上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