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遇見秦兆聞之事悉數告訴了趙錦樓,以及與馬肅定下的十日之約也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他。
“秦兆聞他怎會和沈翰勾結在一起?”
趙錦樓驚愕失色,“那馬開琇也太沒種了,自己沒本事被打,還要找老子來幫他出氣。蕭昕,到時候你要是打不過,就讓我師父去幫你報仇!”
蕭昕低著頭,沉默不語。
“難怪我方才跟蹤你這麼久,你都沒有察覺,原來你受了這麼重的內傷。”趙錦樓問道,“對了!你說了這麼多,怎麼沒提到我師父?”
“淩前輩也來了?”蕭昕反問。
“是的,他比我先來,應該早就到了。”趙錦樓點了點頭。
“可我並未見到他。”蕭昕輕輕搖頭,似是想到了什麼,麵色一下變的慘白。他心口猶如被針紮一般,突然彎下腰捂住胸口,痛心入骨。
趙錦樓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憂心忡忡地問道:“你怎麼了?”
“師父......”蕭昕輕喃一聲,眼圈泛紅,手緊緊抓著趙錦樓,恍然大悟道:“果然如此......秦兆聞!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蕭昕,你還受著傷,千萬彆太激動。”趙錦樓輕輕拍撫蕭昕的背,輕聲安撫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急於一時。”
蕭昕輕輕推開趙錦樓的手,閉上雙眼,雙手
放在身前緩緩運氣。真氣在他周身流轉,氣勢蓬勃。
半晌之後,他睜開眼聲音哽咽道:“師父一心想成槍宗,如今卻因我,毀了一身修為。”
“蕭昕,你不是受了重傷,內力怎還如此強盛?”趙錦樓不解的問道。
“我醒來之時見到掌門他們正在為我運功治傷,我以為是他們幫我恢複了內力。”蕭昕輕歎一聲,低下頭輕聲道,“這幾日梅前輩一直叮囑我不能用內力,今日一探,看來是師父將他的內力傳給了我,如今...他再也不能成宗師了。”
“蕭昕...”趙錦樓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中慨然,“既然徐前輩如此護你,你千萬要珍重身體,不要辜負他此番心意。”
“你不必擔憂,師父既然選擇了我,我定不負所望。”蕭昕眼神堅定,目光如炬地望著他,“我一定會親手為他報仇!”
“嗯!”趙錦樓重重點了點頭,心中既有悲痛,亦有決心。
長空銀河,繁星似海。皓月當空,**清輝。高懸夜空之中的明月,照亮了千家萬戶,亦照亮著這一方小小的閒水院。
第二天,清晨,趙錦樓早早起床,在院中練了一套劍法。
練完後,他又前去廚房生火,準備做飯。聽到院子傳來動靜,誤以為是蕭昕醒來,高興地走出廚房。但他沒見到蕭昕,隻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背著一筐藥草,站在院子裡。
兩人四目相對,愣了一會。男子望著他問道:“你是何人?”
趙錦樓不知道該說真名還是胡謅一個,猶豫不決。。就在這時,蕭昕緩緩從屋裡走出,對著男子欠身拱手說道:“梅前輩,他是我朋友,過來探望我。昨日你不在,我就讓先自作主張讓他在我房裡睡下了。”
“晚輩趙錦樓,拜見梅前輩。” 趙錦樓聽到蕭昕稱他梅前輩,便已知道他就是梅又晚。急忙恭恭敬敬地朝梅又晚拱手行禮。
梅又晚朗聲大笑,“既是你的朋友,便安心住下。”
“多謝梅前輩。”趙錦樓對他拱手謝道。
“哎,無需客氣。”梅又晚將背後的藥框取下,從裡麵拿出幾株細瘦如蛇的白花,對著蕭昕說道,“這白花蛇舌草我和江堂主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今日我就將它製成藥丸。服下後的十日內,你可隨意運功動武。”
“那十日後呢?”趙錦樓追問。
梅又晚歎了口氣,“十日後,你不可再動用武力,至少不能強行運用內力。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