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容嶽夕的斷喝,打鬥中的兩人都下意識地停了手。陶涼一扭頭,看到慕容嶽夕就在不遠處,臉上露出幾分喜色和柔情,這一失神間,防備便鬆了幾分。連易柯出手果決,見此良機,哪肯放過?她身形一晃,已欺身到陶涼身側,手中長劍帶著幾分冷意和怒意,直直地朝他刺去。陶涼隻來得及側了側身子,雖然避開了要害,但仍被連易柯一劍擊中,重重地跌倒在地。
“陶涼!你沒事吧!”慕容嶽夕驚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陶涼身邊,一臉擔憂地查看他的傷勢。
陶涼有些狼狽地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多謝慕容姑娘關心。”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慕容嶽夕柳眉緊蹙,不解地問道。她轉頭看向
連易柯,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連易柯,你為何總是一言不合便動手傷人?”
連易柯聞言,冷哼一聲,“哼!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說著,她指向陶涼,眼中滿是不滿與憤怒。“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院外站了許久,想偷溜進院子。隻當是什麼居心叵測的惡徒,才會出手阻止。”
陶涼一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他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回應道:“誰說我形跡可疑?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前來。你這女子不僅蠻不講理,還血口噴人!”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之際,慕容嶽夕終於開口了:“夠了!”她轉向連易柯,解釋道:“連易柯,陶涼是來找我的,他並無惡意。”
連易柯聞言,表情微變,她瞥了陶涼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哦?原來是來找你的。”她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今日會提劍去觀劍台呢,看來是我對你們的感情期待過高了。”
陶涼聽出她話中的諷刺之意,心中一陣惱火,他快步上前,怒聲道:“連易柯,你何必落井下石!”
“哼,我連易柯可不是那種喜歡搬弄是非的小人。”連易柯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樁婚事本就不是我自願的,你們之間的糾葛與我何乾?不過,我倒是要奉勸你一句,束縛你們的並不是什麼身份枷鎖,而是你們自己的心結。這鳴劍山莊,他若想走,沒人能攔得住。”
說完這番話,她轉身便向外走去。剛邁出幾步,她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陶涼和慕容嶽夕。她嘴角微翹,露出一抹複雜難明的笑意:“不過,你們可得記住了,三月後婚期一到,他若是還想走,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言罷,她拂袖而去,留下陶涼和慕容嶽夕麵麵相覷。
屋內的蕭昕和趙錦樓目睹了這一切,兩人相視無言,心中卻是百轉千回。趙錦樓輕歎一聲,緩緩關上了窗戶,感慨道:“真是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劍宗也終究難以逃脫這情字一劫。”
院內,慕容嶽夕看著連易柯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臉執著的陶涼,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漣漪。她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緒後,對陶涼說道:“你走吧。”
陶涼聞言,心中一緊,急切地說道:“我不走!是白先生讓我來尋你的。今日你未去觀禮,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經放下了過去?若你心中已無牽掛,能否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裡,遠離這些是非紛擾。”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慕容嶽夕斷然打斷:“夠了!陶涼,我今日未去觀禮,並非因放下了什麼過去,是因為我有要事在身。至於你,”她頓了頓,語氣稍顯緩和,“還是快些離去吧,彆在這礙事了。”
慕容嶽夕不想理他,徑直往趙錦樓他們的屋裡走去。
說著,她轉身便要向屋內走去。然而,陶涼卻是不肯放棄,緊步跟了上來:“既是白先生讓我來的,那我便得聽從他的安排。他若讓我走,我便走;他若讓我留,我便留。”
慕容嶽夕見狀,不禁眉頭微蹙,顯露出些許不耐。她從懷中取出一小瓶藥劑,隨手拋給陶涼:“你方才與連易柯交手,受了些傷。這是療傷藥,拿去用吧。”
陶涼接過藥瓶,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然而慕容嶽夕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拿了藥,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