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趙祖燾靠在車座。
“爺爺，你剛剛看到那個李老板了？”
“看到了，他走的時候看起來很安詳。”
很安詳？
不過，如果是猝死，絕對不可能走得安詳的。
為什麼看到是那樣，肯定是殯儀館工作人員的原因。
。。。
當天下午17:30。
已經是下班時間。
陸長清和王國生說一聲，準備離開回家。
剛剛出到門口，看到張勤已經在等著。
“張勤，難道醫務科和科教科又搞什麼活動？”
“沒有，我們因禍得福，自從張文馳差點出事，被救回來後，我們工作就輕鬆了許多。”
陸長清聽到這裡，也不知道是該感謝張文馳，還是應該感謝其他人。
陸長清和張勤邊走邊談。
還沒有到門口。
陸長清已經看到趙祖燾在那等他。
“趙院長。”張勤急忙打招呼。
“長清，我特意在這等你的。”
張勤看著陸長清跟著趙院長離開，露出一副羨慕的表情。不過，也正是因為那樣，張勤知道，自己討好陸長清這條路沒有錯。
陸長清上到車上，和趙茗雪打聲招呼。
趙茗雪開車往趙家回去。
路上的時候，趙祖燾說道：“我下午的時候，特意去龍華殯儀館看了李益州一麵，看他的表情不像是猝死的。”
這當然看不出。
實際上，如果不是那些法醫非常有經驗，檢查後確認對方是猝死的，到現在送去殯儀館，早已不一樣了。
“長清，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還真的可以做到斷生死。”
不但趙祖燾驚訝，趙茗雪也是更驚訝。
陸長清從孫逸鴻那裡已經得知，厲害的中醫，從你進門的一瞬間就開始了診斷，最後綜合四診，可以斷人生死。
很多人會僅僅當作是一個誇張，陸長清之前也是那樣，根本不相信中醫說的那些。
但是，孫逸鴻和他提過，黃帝內經《素問.陰陽彆論》中，有一段文字“凡持真藏之脈者，肝至懸絕急，十八日死。心至懸絕，九日死。肺至懸絕，十二日死。腎至懸絕，七日死。脾至懸絕，四日死。”
這是黃帝內經明確記錄的。
也就是說很早的時候，古代的醫生，就注意到了人之將死的症狀。
而且，《九常記》裡亦有關於斷生死榮休的論述：“形氣離合，而見壽夭。秉性剛柔，以定死生。故言壽者，氣和而勝形。夭者，形勝氣而逆也。形合其體，體勿脫乎肉，一生也。體合形骨，骨藏乎肉適乎無餘，二生也。氣色相應，神氣相抱而不離乎形，三生也。病而形肉相脫，氣勝乎形，一死也。其性剛而忽柔，氣柔方剛，喜怒見於形，二死也。色違其時，氣逆其常，三死也。”
一部嚴謹的醫學經典，清晰地描述了什麼情況下，縱有華佗再世，亦無力回天。
甚至清晰確定死亡時間。
總的來說，古代中醫隻是了解並遵從了大道自然。
古人因為沒有手機網絡，過量信息的乾擾，人們心地清淨，天真淳樸，所以能感天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