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對麵啟龍身體周圍的金鐘罩被瓦解,天誅一戶趁機手持銀質魔劍朝此時失去了防禦力的啟龍疾速襲來。就在天誅一戶將魔劍揮斬向啟龍時,啟龍靈活地朝側邊一躲,堪堪避開了那要命的一擊,天誅一戶撲了個空。
另一邊,此刻被影縛術定格住的夕瑤突然雙目一顫,念叨起了一句解縛的神咒:“日月為輝,山河為引,大地為脈,四季為限,吾吟風雷招來,破除桎梏之牢,吾吟雨雪應來,解除廢墟之囚。”
隨著夕瑤念罷,眾界神身側的那一把把定格住身影的匕首紛紛化為黑霧散去了,於是瞬間眾界神重獲自由了。之後,隻見夕瑤展開了鑰匙之翼疾速飛去了海上與啟龍相會。
啟龍正在持刀與天誅一戶對抗,仿佛至死方休。趁著他倆打鬥的空檔,夕瑤快速地插到了啟龍身前比劃起手勢,並且同時嘴巴裡振振有詞,開始念叨起一句關於封印的神咒。
“囚籠中的囚籠,枷鎖中的枷鎖,以金為軀,以地為基,以光為影,願汝化作堅貞之誓將心靈囚禁,願汝化作無垢之風將命運鎖牢,吾現在此啟示,呼喚偉大神明的降臨,黃金之牢,開啟,”耳邊隻聽見夕瑤的念叨聲傳來。
隨著夕瑤的念叨,突然從天誅一戶的腳下水底垂直朝上伸出來四條金色光之鎖鏈,一下子就分彆將他的雙手雙足給纏繞捆綁住了,之後天誅一戶被一股強大的向下的拉力拉入了海麵之下。
眾界神此時皆飛至海麵上,共同驚奇地望著天誅一戶被拉向海底。隻見此時在深深的海底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輝魔法陣,圓形魔法陣中描繪著穩定的三角形,那四條金色的光之鎖鏈就是從這個魔法陣上伸展出的。
天誅一戶被強製性係住手腳往下拖拽,距離海底的那個金色魔法陣越來越近了。當他被拉至,雙腳觸碰到魔法陣時一個半球狀的金色光罩在魔法陣上閃現而出,將天誅一戶籠罩其中。此時,天誅一戶的四肢依舊被束縛住,全身已經被囚禁在了海底的黃金之牢裡了。
“大家,我已經暫時將那傢夥封印住了,危機暫時解除了,”海麵之上,夕瑤發出了沉重的歎息聲。
聞言,周圍圍過來的界神紛紛鬆了一口氣。此時似乎先前籠罩在眾界神心口上的陰霾被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風平浪靜的日常。
“殿下,關於此次魔族地獄之門的建立,吾等已查明此通道就位於塔爾塔羅斯的中央位置,敢問殿下是否需要我們集結一批神族士兵前去破壞通道?”在宙斯雷堡的朝堂殿上,此時有一位神族大臣跪在鋪著紅地毯的地上正朝著坐在麵前正北方白色高牆下階梯上中央的皇位上正單手托腮聽著的馬杜爾克啟奏著。
跪在地毯上的大臣長著長長的白胡子,身著黃色鎧甲,頭上飄蕩著一個金色圓環,眼神沉穩堅毅。
“不行哦,(空鷺之獅盧卡斯,據聞那個地獄之門是與整個塔爾塔羅斯同化相連的,要想破壞地獄之門意味著要把整個塔爾塔羅斯工程弄毀才行,那樣是很艱巨的,何況還要耗費我們不少的戰力資源,”忽然坐在馬杜爾克右側稍小一些皇位上的拉瑞安開口道。
“這……?”盧卡斯有些啞言。
“是啊盧卡斯,據聞那個塔爾塔羅斯是失樂園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龐大工程,要想弄毀恐怕不太可行呢,還是改變策略適當地派駐一批界神通過天國之門去往新舊守衛比較實在吧,”馬杜爾克輕笑道。
“好吧,吾等現在就派遣一批我方界神即刻前往新約鎮災,”盧卡斯忙道。
“不急盧卡斯,等新約那邊有不好的動靜之時再派遣也不遲,”馬杜爾可立即提點道。
“臣知道了,”盧卡斯低垂下頭恭敬道。
“馬杜爾克殿下,拉瑞安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吾等剛發現黑刀刺客天誅一戶從夢想曲中逃走了,”忽然這時,一位駐守萬神造化宮的界神小兵奔進了大殿跪倒在兩位跟前稟報著。
“什麼?”拉瑞安藍紫色的目光與馬杜爾克灰金色的眼神齊齊一顫,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馬杜爾克更是直接從座位上站立起來,不可思議地直盯著界神小兵,“你給我再說一遍,你確定那個刺客從夢想曲之中逃走了?”馬杜爾克微怒道。
“屬下稟報句句屬實,在奏曲之門處駐守的士兵們都親眼發現到了,”界神小兵一臉惶恐地垂著頭說著。
“怎麼會?”拉瑞安不安道。
於是,馬杜爾克頭也不回地急勿勿踏出朝堂殿朝著私人議會廳走去,拉瑞安緊隨其後跟去。
一踏進兩位界神專用的私人議會廳,馬杜爾克就快步走到機械八音盒處察看,立刻便發現到八音盒上消失了的紅點,不覺內心一緊。
“看來阿萊克托真的逃走了呢,”跟來的拉瑞安也同樣盯著機械八音盒上所投射出的光,發現那裡代表阿萊克托的紅點已消失不見。
隨後,隻見馬杜爾克又快速走出了私人議會廳,朝著奏曲之門處走去,拉瑞安也緊隨其後。
幾步穿過長長曲折的走廊與台階,馬杜爾克與拉瑞安來到奏曲之室,一踏進這裡兩位界神就發現裡邊守衛著奏曲之門的士兵們慌張地跪了一地。
這個奏曲之室內部呈寬敞的圓形,共分三層,四麵八方被圓拱形所分割,室內的主色調由褐色與白色構成,而有一扇明澈的圓拱形鏡子就坐落在正北麵的牆下,這便是夢幻牢籠(夢想曲的入口奏曲之門。
“馬杜爾克殿下,拉瑞安殿下,請恕吾等失守之罪,”其中一位跪在前邊的士兵垂頭說道。
“具體情況如何,務必詳儘道來,”馬杜爾克眼神一睜一閉道。
“就在片刻鐘前我們之中有一位士兵進入奏曲之門巡視時發現身上的靈蹤器已沒了反映,於是吾等全體搜索了一遍夢想曲上下竟發現已沒有了黑刀刺客的蹤跡,於是立馬前來稟報,”其中一位士兵一五一十道。
“馬杜爾克,我猜憑借天誅一戶自己是絕對無法逃出夢想曲的咒縛的,一定是借助了什麼外力或許是有外來者救走了他,”拉瑞安推測道。
“你們在這之前可有發現什麼可疑身影潛入這個殿室來呢?”馬杜爾克看了一眼拉瑞安後又忙問。
“這個吾等都沒有發現,”幾個跪地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來是個絕非簡單的傢夥呢,”馬杜爾克與拉瑞安同時想著。
“拉瑞安,即刻通知監控室調出今天上早的監控錄像,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老鼠在我眼皮子底下作祟,”仿佛是麵子上掛不住,馬杜爾克語氣狠厲如狼道。
“是,”拉瑞安立即轉身走出奏曲之殿。
“馬杜爾克殿下,這次是我們失職了,可你能從輕發落我們嗎?”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士兵問道。
這時,奏曲之殿內安靜了片刻,可就是這片刻讓士兵們感覺像是經曆了很久很久。
“這個還是等我查到了是誰救走了天誅一戶再說,汝等乖乖待罪吧,”一邊說著,馬杜爾克一邊走了出去,隻留下後麵留著冷汗的一群跪著的士兵。
“奇怪呀馬杜爾克殿下,拉瑞安殿下,監視夢想曲內部的監控錄像隻拍到天誅一戶突然消失的畫麵,除此之外並未拍到任何可疑者的畫麵,”一位坐在顯示器前察看錄象的士兵說道。
“怎麼會?”拉瑞安的目光倒映著顯示器上的藍光歎道。
“那監視奏曲之室的影像呢,有拍到什麼可疑的影子嗎?”馬杜爾克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