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木又轉身白了躺在井邊的那屍體一眼,更覺晦氣。
正準備走時,安媱開口了。
她看著林二木,眼神從方才的冰冷,變成了嗜血的恨意,“你的東西,太臟,配不上她,所有的費用,我來出,所有的事情,我來辦。”
敢說村長的東西臟!
這個安媱,也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些!
不過,他們誰都不敢多說什麼,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在這個小村子裡不消半日就已經傳遍了,安媱這樣的人,他們還是能離多遠便是多遠吧。
眾人自覺的低頭閉嘴,讓出了一條路,而林二木剛想開口反駁幾句安媱,忽的深覺先前被安媱拍了一掌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緊跟著便噴出了一口血,話都說不出來了,憋悶的厲害。
安媱上前,她沒有隨身帶手絹的習慣,便撕下了乾淨的一角裡衣,蓋上那張蒼白的臉,蹲下身子,抱起那個毫無生氣的人,每一步都走的堅定,林二木,她一定要報的。
看看這些人,剛才還心疼這姑娘和什麼似的,如今,看著林二木不過吐了口血,躺著的人便已經不重要了。
買了衣服,買了棺木,紙錢,入土。
這是安媱到這裡來之後第一次送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她除了悲傷,更多的是不甘,不甘這世間命運。
對於安媱做的這些事情,安家的人雖然不是很明白,可見她從沒展露過的輕鬆表情,也就沒有多問。
一切事情結束之後,晚上睡覺時,蘇子曰看著還沉浸在前幾天的悲傷中的安媱,實在是放心不下,“安媱,你沒事吧?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