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天堂縣,蓑衣衛衛所。
一名身穿青袍的青年正坐在書桌前仔細分析著麵前的卷宗。
啪啪啪,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青年輕聲道。
吱呀,門被推開,一名身穿蓑衣衛官服的青年走了進來。
“諫之,關於小棠村的那起命案你看的如何了?”
陸言伸了一個懶腰,看著麵前的青年笑道:
“耀先,你著急了,我知道你很急但請先彆急,這件事我分析的差不多了。”
青年一屁股坐在了陸言的麵前歎息道,
“唉,我能不急嗎,自從我加入蓑衣衛以來,這天堂縣就沒怎麼出過什麼大案子,唯一的一次大案還是兩年多前抓捕通緝犯胡毅。”
陸言聞言怔了怔,隨即抬起頭來說道:
“是啊,兩年多了,子山也離開天堂縣兩年了。”
他對麵的青年也是點點頭說道:
“遙想當年我們一起在天堂縣入職,跟隨百戶大人一起在天堂山特訓,若不是當時子山用一隻鐵背獸換了我的赤紋犀,恐怕我也不會如此快速的修煉到天人境七重。”
青年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感激和懷念。
“你的確是沾了我們的光,不過如今子山聽說已經在帝都嶄露頭角,相信不久應該會名聲大噪。”
陸言笑著說道。
王武咳嗽了一聲,說道:
“你到底對小棠村這件命案是怎麼看的?”
陸言見他著急的樣子哈哈大笑道:
“你說我能怎麼看,當然是用眼睛看啊。”
見到對方似乎要瀕臨發飆,陸言咳嗽了一聲,說道,
“其實這件案子雖然性質惡劣,但背後原因並不複雜,據我推測應該是死者在新娘的新婚當夜潛入洞房意圖不軌,
誰知卻被新娘察覺,在反抗的過程中失手將侵害她的人殺死,然後因為驚慌失措下打翻了燭火,這才引起大火將新房點燃。”
王武皺眉道,
“所以這件案子背後並沒有什麼豪強或者是武者的參與?也不是什麼妖魔作祟?”
“哪那麼多妖魔作祟,自從當初蓑衣衛將整個柳州清洗了一遍後,妖族基本上已經很少出現在柳州境內了。”
“但被燒死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那名新娘子到現在依舊沒有醒過來,他的丈夫現在還跪在蓑衣衛門前等著我們給他答複。”
陸言搖搖頭說道:
“耀先,你錯了,死者並非是被燒死的,而是他在死後才被燒成那個樣子的,這點仵作在驗屍的時候已經證實了,而他身上的傷口正是新娘房中的剪刀。”
“哼,竟然敢趁著人家新婚之夜意圖不軌,這種人真的該死,要不乾脆我們將這件事交給刑部衙門算了。”
“隨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旦此案交給刑部衙門那麼這件事就不知道何時何日才能查清了。”
王武聞言表情一滯,無奈的歎口氣,
“可是目前還不知道這個該死的雜碎是誰,就算是想要結案也不可能啊。”
陸言眼中精光一閃,對著王武說道:
“敢在人家大婚之日潛入欲圖不軌,想來此人絕對是色膽包天之輩,小棠村人口不多,你去查查看看有誰失蹤了八成就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