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當然清楚,不過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相信陛下也不會寒了您的心就這麼放過薑家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嗬嗬,希望吧,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向死去的沈家人交待了。”
如今帝都的四大家族,白家已經被江塵滅門,葬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滅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還有血脈殘留於世,現在也躲了起來不敢露麵了。
而江家和沈家,江家幾乎是被滅門了,當然在江若虛的操作下嫡係的這一脈倒是沒有多大損失,不過也僅剩下江楚城一家和江楚瀟一家。
沈家現在更是隻剩下不到十人,曾經輝煌無比的四大家族的確就像沈蒼穹所言的早已經成為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坐著直到天亮,江塵才起身告辭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塵罕見的穿上官服上了早朝,有一些年輕的剛提拔上來的官員並不認識江塵,
但見到其身上的正三品服飾都是好奇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尤其是見到江塵上殿之後,不僅宰相李斯與其談笑風生,連老將軍王翦與其子大將軍王賁也是和其十分熟絡。
而其他一些認得江塵的官員更是對他投去了崇敬以及敬佩的目光,當然一些年紀資曆更老的一些官員甚至流露出了一絲恐懼。
這讓一些年輕官員十分好奇江塵的身份,在向其他同僚或上司了解了江塵是誰之後,也是對其身份震驚萬分。
原來這個年輕後生就是三百年前震驚大秦上下的遮天衛大都督江塵江子山。
此人以弱冠之齡凡人之軀生生的從蓑衣衛的最底層一路殺到蓑衣衛的千戶,身份地位幾乎與曾經叱吒一時的四大凶獸相媲美,
並且其深受陛下賞識,特意為其組建了遮天衛,任其為遮天衛大都督,官拜正三品,身兼太子少保,這是何等的殊榮。
尤其是他們聽說當年這位大都督一言不合就血洗帝都,那一段時間所有官員都是談塵色變,生怕什麼時候遮天衛的刀就懸在自己的腦袋上。
“陛下駕到!”
李進忠高聲宣道。
所有人都是神色一正,將自己的身軀站的筆直。
嬴政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坐在龍椅之上。
“咦,子山,你今天倒是勤快,居然來上早朝了。”
“陛下萬安,臣惶恐!”
江塵行了一禮,
“行了,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特意去雅苑宣旨了,眾卿家,有一件事朕要宣布。”
眾人都是豎起了耳朵,
“如今我大秦百廢待興,而且朝中重臣之位還有空缺,所以朕決定將遮天衛與蓑衣衛合二為一,遮天衛大都督一職仍然由江塵擔任。”
說完,底下朝臣議論紛紛,有些官員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沈蒼穹。
沈蒼穹倒是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陛下,蓑衣衛和遮天衛合二為一臣沒有意見,但臣鬥膽問一句,沈指揮使是不是也要到臣的麾下任職?”
江塵邁步而出躬身問道。
沈蒼穹聞言看了江塵一眼,臉上表情有些精彩。
嬴政也是一怔,隨即笑道:
“哈哈,子山,你想讓蒼穹為你效力這不是不行,隻要蒼穹同意我沒問題。”
江塵看向沈蒼穹,後者隻是瞟了他一眼,
“臭小子,想要老子給你當馬前卒,你爹都不敢這麼想,你是要造你爹的反嗎?”
“沈指揮使,那您打算?”
江塵好奇的問道。
“咳咳,經曆了這麼多事,我也不想再去操心那些破事了,就想好好在家陪陪妻女,陛下用得著我我就儘全力去輔佐,用不到我我就安心的當個自在人。”
江塵聞言聳了聳肩,沒有多說什麼,這樣或許對沈蒼穹來說是最好的。
“好了,子山,以前蓑衣衛的所有人都歸你去統一調配,包括渾沌和窮奇,以後監管大秦天下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
“陛下請放心,臣在一日,大秦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嬴政擺擺手,江塵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昨日遮天衛已經將薑家、媯家、姚家的那些叛逆全部擒獲歸案,眾卿家你們認為該如何處置他們?”
“陛下!”
這時候一位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官員走了出來,朝著嬴政行禮道:
“陛下,此等國之逆賊定要處以極刑,臣請奏,將一乾逆賊押赴刑場以淩遲之罪示眾,也要讓那些心裡還存有不臣之心的人心生敬畏。”
此言一出,一些了解江塵和薑家關係的大臣臉色劇變,紛紛以讚歎的目光看著那名年輕朝臣。
嬴政卻是點點頭,
“盧愛卿所言甚是,其他愛卿可還有其他建議?”
“這人乃是新被提拔的禦史中丞盧晨風盧大人,乃是前年的狀元郎,是宰相李斯的學生。”
王賁小聲給身邊的江塵介紹了一下,江塵看了兩眼對方點點頭,
“倒是很有言官的風采,隻是不知道其身為李相的學生,是不是也走的法家的路子?”
“嗬嗬,這個你就要問通古了,不過這盧晨風確實剛正不阿,隻要有朝臣犯了事不管對方是何官職,此人都是絲毫不假以顏色,就算是皇親國戚也照參不誤。”
“這不是禦史言官應該做的嗎?”
“這倒是沒錯,隻是這位盧大人有些一根筋,光是參了還不夠,還必須要陛下做出表態,這個就……”
江塵一愣,
“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就是他在參完某個大臣之後必須讓陛下表態,是否要處置對方,若是按罪處置便罷,若是……”
王賁後麵的話沒說,江塵追問道:
“如何,總不成他連陛下也參一本?”
“那倒不至於,他隻是直又不蠢,不過第二天朝堂之上他依然會再次上奏,直到陛下給出一個處置結果為止。”
江塵聞言不由得再次看向那名言官,
“你剛才說他叫什麼?”
“盧晨風,盧雍盧晨風!”
“他不知道我和薑家有些關係?”
王賁一愣,隨即猜測道:
“應該不知道,此人在朝中與其交好的官員並不多,至於通古告沒告訴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江塵看著盧晨風摸著下巴小聲嘀咕道:
“盧晨風,有點意思,這樣的人去當禦史中丞淨乾得罪人的活有些可惜了。”
此時的盧晨風突然感覺後脖頸子一陣發涼,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