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慈聞櫻突然站了起來,伸出玉手朝虛空一抓,一道身影被她抓了過來,
“師尊,你……?”
那道身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慈聞櫻抓在了手中,慈聞櫻說道:
“子山,你和公羊修有仇是吧,好,我便先履行之前答應你的條件!”
說完狠狠一拍,公羊修的身子直接碎成血霧,死的不能再死。
江塵眉頭微皺,心裡在衡量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
今日她能為了自己殺了公羊修,他日若是有人天賦超過自己,是不是也會為了彆人殺了自己?
似乎看出江塵的擔心,慈聞櫻笑道:
“子山,你不用擔心我他日會為了彆人而對你也如此,首先你和公羊修不同,他是司老賊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殺了便殺了。”
“司老賊?”
江塵疑惑,
“陛下,您說公羊修是北方仙帝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
青蓮道人皺眉問道。
“不錯,這件事我早就知道,隻不過一直沒有心思去解決他,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宰了他,量他司老賊也不敢說什麼。”
這時候林沐陽走到江元身邊一拍他,問道:
“你沒事吧?”
江元這才清醒過來,麵色複雜的看著江塵,隨後一咬牙,向前走了兩步,
“江塵,我承認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實力,本少爺輸的心服口服,
這把劍也不用你賠了,以後你來南方仙域,有事情儘管找我。”
江塵對他笑著拱拱手,
“弄壞你的劍倒是不好意思了,以後有機會我賠你一把更好的。”
就在剛才江元向他挑釁的時候,江塵傳音問林沐陽,自己能不能殺他?
林沐陽回答的是,最好彆殺,第一個江元在江家雖然地位不高,但也是年輕一輩之中幾個領軍人物之一,
另外江若懷對江元十分看重,而且也很喜愛他,在一個就是江元為人雖然狂傲,但人不壞,
你若是能打服他,他必定會死心塌地認同你,至於說什麼同為江家人流著相同血脈這種屁話林沐陽沒說,
說了江塵估計也不會太在意。
“好了,諸位,戲也看完了,你們各自回去準備吧,一定要將這什麼屍祖找出來消滅它。”
慈聞櫻下了逐客令,眾人才紛紛告辭離去。
“子山,拿著!”
江塵接過慈聞櫻扔過來的一塊令牌,看了兩眼,隻見令牌入手十分堅硬,不知道什麼材料打造的,
正麵刻著東方二字,背麵一個“慈”字。
“收好這塊令牌,以後可以隨意出入仙帝宮,同時也可以用它來聯係我。”
“還有,那滴精血我給你留著,等你修為達到金仙境巔峰的時候來找我,我親自為你護法助你突破仙王!”
江塵道了一聲謝,隨著周鴻天和程湘君一起離開了仙帝宮。
“陛下,我們也先告辭了,若是找到屍祖的下落還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林沐陽也是提出告辭離開,慈聞櫻微微點頭,擺了擺手。
眾人離去之後,大殿內隻剩下她一人,
“江若虛,我倒要看看,這江塵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若是沒有關係那我就將他培養成下一個你。”
隨後她的身影閃爍了幾次便消失不見了。
離開鎮東城,各大宗門宗主和長老都各自回去,江塵跟著周鴻天和程湘君準備回仙極宗。
“子山,你有了仙帝大人做靠山,日後在外至少在東方仙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噗”
江塵突然噴了一口血,身子搖搖欲墜。
程湘君大驚失色,一把扶住他,關切的問道:
“你怎麼了?”
江塵臉色蒼白,呼出一口氣,說道:
“沒事,剛才有點用力過猛,休養片刻就好了!”
周鴻天皺眉道:
“子山,你剛才對付那江元到底用了幾分實力?”
“十二分!”
“下次不要這麼魯莽,以你的實力若是慢慢與其周旋,未必不能無傷敗他。”
“江元挑釁的不隻是我,還是我們仙極宗,若是不能一招秒敗他,豈不是讓我們仙極宗在仙帝麵前丟臉?”
“快服下丹藥,好好修養一番。”
江塵服下周鴻天遞過來的丹藥,盤膝坐下,不一會兒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江塵剛才其實遠沒有自己說的那麼用力,的確,江塵的硬實力要是穩紮穩打確實可以擊敗對方,
但那樣的話拖的時間很長,而且江塵也不知道對方是否還有後手,畢竟江家可是仙界頂尖的勢力,
若是沒有底牌也不現實,
所以一上來江塵就拚儘了全力,而他之所以後來會吐血,是因為他用大自在仙典壓製的體內的那股狂暴氣息突然暴動導致的。
現在遠離了仙帝宮,自己感應不到江若虛的那滴精血,自然很快就恢複了。
飛舟急速前行,半天後終於回到了仙極宗。
一眾長老出來迎接,周鴻天吩咐道:
“湘君,你先和諸位長老說一下仙帝大人的命令,我帶子山去見父親!”
程湘君點點頭,
江塵跟著周鴻天來到後山禁地,
“父親,我將子山帶來了,有事情與您商量。”
“進來吧!”
周恒的聲音傳來。
二人邁步走進了洞府之中,
洞府裡周恒並沒有修煉,而是和司徒烈火在下棋。
“呦,鴻天和子山來了,聽說你們去處理太平穀的事情了,事情怎麼樣了?”
司徒烈火一邊下棋一邊問道。
“父親,司徒師叔,事情有些不妙!”
隨即將太平穀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在仙帝宮內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
周恒聽了之後,手裡的黑子停在半空之中久久沒有落下。
“師兄,其實這是好事,子山能夠拜仙帝大人為師,至少以後他的安全也能有個保障。”
輕輕將黑子落下,周恒才說道:
“子山,你覺得慈聞櫻是否發現了什麼?”
“回師父,她應該是有所懷疑,不過我估計最多也就是懷疑,隻要我自己不說,估計她拿我也沒有辦法。”
“不,她拿你有辦法,還記得那滴精血嗎?”
周恒臉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