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巍峨的群山之中,一個叫做寒劍門的門派矗立在山腰。
而此時寒劍門內正發生著一場滅絕人寰的大屠殺。
“啊!”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願意臣服於你,隻求饒我一命啊!”
“你們這群惡魔,無緣無故屠我宗門,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眾多寒劍門的弟子和長老大聲慘呼,一句又一句的惡毒咒罵不絕於耳。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迎接他們的依然是散發著寒意的殺戮。
而在寒劍門的一處高台上,
一道黑衣身影負手而立,
麵具下那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雙眸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惡賊,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為何無緣無故屠戮我寒劍門,我宗門哪裡得罪與你了?”
一名手拿長劍身穿綠衣的靚麗女子大聲喝問道。
女子名叫袁彩衣,
乃是寒劍門宗主袁天成的獨女,一身修為已然是先天九重,
隻差一步便可踏入宗師之境。
一直以來袁彩衣在其父袁天成的溺愛下刁蠻任性,仗著自己乃是宗門內的天驕飛揚跋扈不講道理,
沒少為門派惹來麻煩,但是最後都被她爹給擺平了。
此時袁彩衣也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究竟什麼時候在哪裡得罪了眼前這位麵具人?
正是眼前之人在一刻鐘之前突然降臨,一言不發便直接下令對寒劍門展開了屠戮。
宗門上到宗主長老下到普通弟子儘皆被斬殺殆儘,但是不知道為何對方偏偏沒有對自己下殺手。
“你叫什麼名字?”
麵具人的聲音響徹在袁彩衣的耳邊。
“我,我叫袁彩衣!”
“彩衣?不錯,好名字,人長得也算過得去,可惜了!”
袁彩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
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
麵具人攜帶大恐怖降臨寒劍門,直接展開殺戮,卻偏偏放過自己。
以袁彩衣的精明自然看得出來對方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活到最後親眼看見自己的親人和宗門被一一屠滅。
再加上她以前的確是囂張跋扈得罪了太多人,有些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不死不休。
但是誰讓她有一個武王境巔峰的爹呢?
放眼整個第一皇朝,武王巔峰算不得什麼,不過在這方圓幾萬裡內的各大宗門城池,
一位武王可以說得上是頂尖高手了。
至於之上的武皇、武尊甚至武聖那都是傳說中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恐怕隻有在那些大城甚至是帝都才可以見到吧。
然而自己那身為武王巔峰的父親,寒劍門宗主袁天成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麵具人身邊的一名背著長刀的青年斬殺當場。
武皇境初期,堪稱鎮宗神器的太上長老被眼前的麵具人一拳轟成了血霧。
現如今自己的身上臉上還沾染著太上長老的鮮血。
隨著耳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漸漸的平息了下去,袁彩衣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自己從小生活的宗門之內除了自己幾人外再也沒有任何活人了。
“噗通”一聲。
袁彩衣的身軀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麵前的麵具男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麵具人再次開口。
“你究竟是誰?我若是真的得罪了你,你殺我一人便可,為何要屠戮我宗門?”
袁彩衣大聲嘶吼道。
“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話音剛落,麵具人抬起手緩緩的摘掉臉上的麵具。
一張平凡且堅毅的年輕麵容展現在她的麵前。
袁彩衣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麵容,突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對方。
“你,你,居然是你?你究竟是何人?”
一道道回憶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
幾日前,袁彩衣帶著幾個門內弟子前往不遠處的一座城池之中遊玩。
在一座酒樓內見到了麵前的男子,
當時這名男子孤身一人在那裡自斟自飲。
因為當時酒樓內正處於用餐點,所以基本上沒有位置了。
然而麵前的男子一人便占據了酒樓最好的位置,所以袁彩衣便上前驅趕。
畢竟平日裡她跋扈慣了,再加上她先天巔峰的修為,方圓萬裡內的勢力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或多或少的都會容忍於她。
可是眼前的男子當時隻是平靜的看了自己一眼冷冷的說了一聲“滾”,
這讓自詡天之驕女的袁彩衣如何忍得了,當場就掀了桌子。
若不是當時接到父親的傳信說太上長老閉關多年終於突破到武皇境,
要自己火速趕回,自己當時一定要讓麵前的男子嘗嘗什麼叫殘忍。
然而她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明明沒有任何修為的男子竟然突然降臨,並且一言不發的就滅了自己的滿門。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掀了我的桌子還想當成無事發生,你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