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風這句話一出頓時讓跪在地上的張瀾和左騰臉色大變。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二人磕頭如搗蒜般瘋狂的大聲求饒。
與此同時,
在李若風等人的身後同樣有一道身影在劇烈的顫抖。
刑部右侍郎左元。
本來剛才在朝堂上的時候他心裡還在嘀咕,
江若虛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二兒子,
而且還這麼倒黴被抓到了刑部,
不過看陛下的語氣和態度,
估計刑部那些倒黴蛋要倒黴了,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出了什麼事也輪不到他這位侍郎頭上,
一切有尚書大人去抗雷。
可是隨著眾人一起回到刑部後,
先是在外麵聽到了自己兒子那囂張跋扈的話,
那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就連他這位宗師巔峰都自愧不如,
特麼的,
老子怎麼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好大兒這麼牛逼呢?
接著就感受到皇帝陛下那如雷霆般的暴怒,
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慌忙幾步跑到麵前,跪在地上同樣高呼:
“陛下,
臣管教無方,衝撞了陛下,
還望陛下恕罪啊!”
江若虛神色不變,
楊成坤一臉怒色,其他幾名有資格來到這裡的大臣都是看著左元冷笑。
要是平常事情,依照陛下的性格,看在你往日的政績上最多也就是嗬責幾句,
罰些俸祿以儆效尤罷了,
可是如今你那囂張跋扈的兒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慚,
還說他就是律法,天王老子都不好使,這不是作死又是什麼?
包括大太監李廷恩以及三位皇子等眾位朝臣誰不知道江家這位二少爺在長公主心裡多重要,
有時候甚至都超過了其親生兒子江峰。
果然。
李若風看都沒看不住顫抖的左元,而是眼睛一直看著麵色平淡的江塵。
良久,
江塵才躬身一禮,
“甥兒江塵,
拜見舅舅!”
點了點頭,李若風嘴角微微扯起,
“子山平身,今日無論發生了何事,舅舅都會為你做主,
你先說說怎麼回事?”
“我覺得還是讓這位張大人和睥睨天下的左少爺來說吧,
否則我怕自己還沒說完就……”
“無妨,
朕在這裡,你爹在這裡,
你大哥和三位表哥也在,
這神風王國還無人敢動你。”
李若風威嚴的聲音響起。
接著江塵就將自己去醫館會見幾個朋友,左騰帶人上門抓人封鋪未果之後,
便空口白牙誣陷自己將他抓進大牢的事情說了一遍。
期間左騰幾次想要辯解都被李若風那凜冽如刀的眼神一瞪,
嚇得再也不敢開口。
聽完了江塵的狡辯後,李若風臉色陰沉無比,
“左愛卿,你好大的官威啊,
就算是朕都不敢說自己就是律法,你這個兒子倒是比朕還牛逼,
看來平日裡左愛卿倒是家教有方啊!”
“陛下,陛下恕罪,
臣罪該萬死,這都是誤會,
還望陛下看在這幾年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
然而左元的話還沒有說完,
李若風一腳就將他踢飛出去,左元一口鮮血噴出,
臉色蒼白氣息萎靡,再一次爬到李若風麵前不住的磕頭。
“若虛!”
“臣在!”
“該怎麼處置他?”
“陛下,左大人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正三品,
一切請聖心裁斷,臣就不越俎代庖了!”
江若虛微微拱手說道。
李若風再次看向江塵開口,
“子山,既然你爹不願意為你出這個頭,
那麼朕就將這左元父子交給你來處置,
要殺要剮皆在你一念之間!”
聞言左元再次對著江塵磕頭求饒,
而左騰此時早已經嚇得麵無人色,嘴裡呢喃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倒是張瀾仿佛是認命了一般,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他知道,
聞聽陛下還算是一位仁君,而左元又是陛下親自調進京城的,
況且江家二少爺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那麼最後多半會是大事化小,
不過自己就會被當作那隻儆猴的雞,下場可以預見。
其他人包括江若虛在內都是看著江塵,
江塵眼神平淡的掃視了一眼如喪考妣的左氏父子,
淡淡說道: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再說我也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