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說你女兒已經下葬,是書院不讓你開棺驗屍?”
張獻點頭,
“你可知你女兒葬在何處?”
“城外十裡坡,那裡是一處墳地,一般誰家有人過世都會葬在那裡。”
“是書院的人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女兒一位好友,就是之前向我提供線索的那個女孩子,叫王嵐的,她是明月縣人士平日裡和我女兒關係比較好。”
江塵點點頭,隨口喊了一聲來人,
“大人,有什麼吩咐。”
一名總旗走了進來。
“叫張氏兄弟等人過來,我有事情找他們。”
總旗抱拳離去,片刻後張強兄弟以及劉濤李進等總旗全部到來。
“這位乃是天堂縣三味書屋的掌櫃,張獻張叔同,事情是這樣的……”
隨後江塵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張強等人一頭霧水,劉濤卻是皺眉說道:
“這事情有蹊蹺,按理說書院有人死亡不管死因如何都要記錄在案的,絕對不會如此草草了事,而且還不讓親屬見其最後一麵。”
“不錯,大人,卑職懷疑這可能是有人故意將那位張蘭小姐殺害,而且很有可能是書院裡的先生或者是學生。”
李進也是拱手說道。
“這不就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嗎,交給府衙就行了,不用我們蓑衣衛出馬吧。”
另一名總旗張來疑惑的說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如此的表情,蓑衣衛隻負責牽扯到強大武者的案子,而一般普通人的事情則是由府衙負責。
府衙直接歸刑部管轄,雖然刑部也有強者,但數量終究還是太少,大部分衙役和捕快都是普通人。
“這位張獻掌櫃乃是我的恩人,這件事既然府衙管不了,那麼我們蓑衣衛就來管管,今晚城外十裡坡,找到張蘭的墳墓,本大人要開棺驗屍。”
江塵冷聲說道。
“是。”
眾人集體拱手答應。
深夜時分,柳州府城外十裡坡一片荒墳林立,十幾道身影快速的走在小路上,正是江塵等人。
而張獻被張強單手提著,快步的向墳堆行進。
“到了,就是前麵。”
張獻伸手一指,顫抖的聲音傳來。
眾人打眼看去,今夜月光十分明亮,而以眾人的修為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照樣可以看清周圍的情況。
隻見前方百步遠的地方豎立著一座新墳,上麵連塊墓碑都沒有立,不僅如此在墳堆上還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塊石頭足有四五個磨盤大小,看分量著實不輕,如果沒有修為的人恐怕很難將其移動。
江塵這才明白為何這裡無人把守,張獻卻不親自前來見女兒屍體最後一麵,以張獻的力氣根本無法移動那塊巨石。
江塵揮了揮手,幾名小旗上前想要將巨石移開,然而幾名凡武境八九重的武者居然連一塊石頭都抬不起來。
“我來。”
張強大喝一聲,幾步走上前,雙手死死的抓住巨石的底端,猛的用力一掀,巨石直接高高的拋起將墳後的一塊土地砸了一個大坑。
隨後張強看向江塵,見其微微點頭,然後一掌拍在了墳上。
砰的一聲,塵土飛揚,土堆消失不見,一個深坑之內埋著一口木質的棺材。
“開棺!”
江塵吩咐一聲。
幾名總旗上前和張強一起將棺材的蓋子掀開,江塵和張獻上前朝裡麵看去,
“女兒啊!你,你死的好慘啊!”
張獻頓時失聲痛哭。
隻見棺材裡躺著一個幾乎全身上下沒有什麼蔽體之物的女屍,滿身都是傷痕,下身更是一片狼藉,鮮血都已經乾涸,可見其生前遭遇了何等非人的對待。
“畜生!”
張強一臉怒氣的低喝一聲,一拳砸在地麵上,又是一個深坑出現。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怒色,棺材裡的女屍看麵容最多十五六歲,居然被如此殘忍屈辱的殺害,即便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蓑衣衛都是緊握住雙拳。
江塵看著裡麵躺著的張蘭麵無表情,這種事情無論前世今生他都見過的太多太多,所以江塵的心裡毫無波瀾。
人已經死了,再說什麼都沒用,隻能將殺害張蘭的那些雜碎們滿門誅絕才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