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冷笑一聲,
“哼,蓑衣衛的事情還輪不到州牧來管,至於說鎮守使,那也要你能見到他再說,再敢留在這裡,後果自負!”
見江塵如此硬氣,梁文薔也有些害怕,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不是武者,麵對一群凶神惡煞的蓑衣衛,說不膽寒是假的。
“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找院長大人,你們要是敢對我的學生放肆,我三鹿書院就算告到帝都也不讓你好過。”
留下一句狠話梁文薔推開眾人跑了出去。
江塵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那幾名被點名的學生,冷喝道:
“給我出來!”
五人這才慢慢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來到了江塵麵前。
“姓名,家住何處?”
“劉興,家住城北帽子胡同十三號。”
“李達,……”
“汪橋,……”
“胡路,……”
“我叫王嵐,家住明月縣大王村。”
“你就是王嵐?”
江塵問了一句,然後看向張獻,見其微微點頭,這才轉頭看著麵前的女孩說道:
“王嵐,你不要怕,關於張蘭暴斃的事情你也應該清楚,那一晚你都看見了什麼,詳細的說說。”
此話一出,旁邊的幾個男學生臉色更是大變,一臉不敢置信的望向王嵐。
而此時的王嵐還是一臉猶豫之色,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王嵐,你和小蘭是很好的朋友,作為小蘭的父親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小蘭是被人給害死的,而且死的很慘,你若是知道什麼儘管向這位大人說出來。”
張獻也是開口勸道。
“我,我……”
“王嵐,你可要想清楚了,殺死張蘭的凶手可能還在書院之內,他們現在可是已經知道你當晚定是看見了他們,你覺得你不說等我們走後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江塵看著王嵐說道。
最終王嵐扛不住江塵的壓力,開口道:
“那一晚,我看見……”
“哈哈哈,不知道蓑衣衛哪位大人前來三鹿書院,老夫有失遠迎,還望這位大人恕罪。”
一聲大笑打斷了王嵐的話,隨後一個老者邁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梁文薔和幾個書院先生。
江塵皺眉,看向譚其衝淡淡的說道:
“閣下身為三鹿書院的院長,難道不知道打斷彆人的說話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嗎,還是說這些年你讀的聖賢書都是白讀了?”
嗯?譚其衝聞言臉色有些不虞,仔細打量了一下江塵,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位蓑衣衛百戶,隻得說道:
“這位大人,不知道我三鹿書院哪裡得罪了大人,讓大人乾冒天下大不韙來書院鬨事,這件事你們鎮守使大人知道嗎?”
“就憑你區區三鹿書院也配代表全天下,你算個什麼東西?”
“大膽,就算是你們蓑衣衛的鎮守使也不敢在老夫麵前放肆,你一個區區百戶也敢口出狂言,本院長今日就替花無憂教訓一下你。”
譚其衝頓時被江塵的話給氣個半死,自從他當上書院院長以來誰不是對他恭敬有加,就算是花無憂在其麵前也要自稱晚輩。
“大膽的是你,你一介白丁,無官無品竟敢公然直呼鎮守使大人的名號,小心本大人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江塵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小子,你能以一個凡人成為蓑衣衛的百戶,想來背後也有不小的勢力吧,不過本院長要奉勸你,不管你背後是誰,在這三鹿書院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譚其衝確實心裡有些犯嘀咕,江塵沒有修為卻能成為蓑衣衛百戶,看其周圍的總旗對他恭恭敬敬,想來背後有著驚人的背景。
不過譚其衝也沒當回事,有背景又如何,連上任州牧都被自己一句話給打發走了,一個區區百戶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他也不再猶豫,說什麼也要先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百戶,免得彆人以為他三鹿書院怕了蓑衣衛。
見到譚其衝伸手向著自己脖子抓來,江塵冷冷一笑,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微微用力一捏。
哢嘣一聲,譚其衝慘叫一聲,他的手腕骨直接被捏碎。
“區區輪回境三重也敢在本大人麵前動武,瞎了你的狗眼!”
江塵微微用力一甩,譚其衝蒼老的身軀直接被甩飛,狠狠的砸在牆上跌落在地。
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三鹿書院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天啊,事情鬨大了,院長竟然被人打吐血了。
“裡正何在?”
“小人在此。”
青衣老者邊擦汗邊站出來拱手一禮。
“那晚埋屍之人可在現場?”
“回大人,在。”
“指出來。”
“是,有他,他,還有他,正是他們三人和一些年輕後生將棺材下葬的。”
隨著老者伸手指點,那幾個被點到的書院先生身子一震,臉色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