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傑在一周前查出了有重度抑鬱傾向,關鵬對此事並不知曉。
關文傑從很久以前脾氣就開始極度暴躁,尤其是在見到明深和林含韻一起走的時候。
他今天在看到明深摟林含韻的那隻手時,不經意間青筋暴起,手控製不住地抖,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湧,讓他難受得說不出一句話。
他知道自己很壞,知道自己說林知州是個死人的時候,林含韻對他恨之入骨的表情。
但他就是想得到林含韻,他就是喜歡林含韻,喜歡一個人努力的追求有什麼錯嗎?
關文傑不明白。
他也流淚,他抽煙成癮,一根接著一根,每次關鵬看見他猛抽煙的模樣,都會踹他一腳,“你肺不要了?彆他媽給老子當狗。”
關文傑一聽狗這個詞,火立馬就竄出來,暴躁如雷地跟關鵬互罵,關鵬哪能受得了,連踹關文傑幾腳。但令關鵬沒想到的是,關文傑被踹後眼神都布滿血絲,陰森地嚇人。
他一句話不說,摔門而出。
他一想起今天的事,內心就十分煩躁。他又點了一根煙,把之前幾根抽完的煙都連踩好幾腳,然後拿了車鑰匙出門。
……
明深在客廳等著林含韻收拾東西,林含韻在剛才與關文傑的激烈爭吵之後,現在的情緒已經逐漸歸為平靜。
林含韻去廁所洗了把臉,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又走進了林知州的屋子,她沒哭,打開他的衣櫃,把東西都收拾打包好。
明深看見她,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然後帶著她離開。
林含韻走的時候沒再看這個家一眼。
她怕她再多看一眼,眼淚就會止不住地留下來。
明深打車把東西送回了家,然後拉著林含韻出來吃飯。
明深:“出來吃點東西吧,多出來走走,以後的日子還要向前看。”
林含韻睜了睜眼,點了頭。
出來時,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天色漸漸變暗,今天是周三,本來是上學日,林含韻卻一點都沒有辦法麵對現在的生活。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更沒有辦法正常在學校裡學習,明深便陪著她,也請了假。
路上沒什麼人,四月的風沒有那麼涼,吹起來很舒服,卻吹不散林含韻心中的陰霾,她隻覺得眼眶硬生生地痛。
她和明深並肩走著,手上拿著明深剛給她買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