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非更證明你的不凡。”千雪浪躍上馬背,轉頭去看站在原地的任逸絕,淡淡道,“我不過是供你驅使的利刃,縱然無我,你也會想出彆的辦法。”
任逸絕的神色微凝,還不待他說什麼,千雪浪又道:“上馬來。”
既是如此,任逸絕也不好說些什麼,便上馬坐在千雪浪身後,靈馬雖不在意三人的重量,但畢竟體型如此,加上一個暈厥的殷無塵,空間就稍顯得擁擠幾分。
“玉人會騎馬嗎?”
任逸絕正要去拿韁繩,卻見千雪浪側過臉來瞧了他一眼:“有什麼不會的。”
“玉人雖是全才,但此次還是叫任某一展騎術吧。”任逸絕悶悶一笑,還是伸手將韁繩握住,把千雪浪困在自己雙臂之中,“沒冒犯玉人吧?”
千雪浪本就生得高挑,被任逸絕這般一摟,隻能被迫偎在他懷中,淡淡道:“我若說冒犯,你會鬆手嗎?”
二人貼得極近,說是耳鬢廝磨也不為過,任逸絕臉上微微一紅,安撫道:“請玉人忍耐一二。”
七名弟子則由修為較高的照顧修為較低的,皆是雙人同騎,唯獨崔景純一人得一匹馬。
崔景純便驅馬過來,與二人並行,邀請任逸絕道:“三人一騎,確實稍顯擁擠了。前輩不妨到我馬背上來?”
千雪浪口吻冷淡:“過去。”
任逸絕隻好換乘一匹馬,看著千雪浪無限哀怨,見他無動於衷,又歎道:“那玉人可要看好殷無塵,絕不可叫他逃了。”
千雪浪的麵容掩藏在帷帽之下,瞧不出神情,隻聽他淡淡應了一聲,算是答應。
眾人回程,因各有損傷,精神皆不太好,馬兒便行得緩慢,還有幾名年幼的弟子已伏在他人身上哭泣,一時間嗚嗚咽咽,儘是悲聲。
崔景純眼睛一紅,幾乎也要哭出聲來,勉強忍住傷悲,清了清嗓子後道:“方才前輩說,脫險後便告訴我姓名,不知現在能說了麼?”
“我姓任。”任逸絕道,“名喚逸絕,奔逸絕塵的逸絕。”
“原來是任……”崔景純正要說話,身子忽然僵住,不禁睜大雙眼,輕輕地念了一遍:“任逸絕,奔逸絕塵的逸絕。”
腦海之中,仿佛又回到六歲時的光景。
那一年他隨著父親南下,途中也不知是為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