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生性謹慎(2 / 2)

若崔玄蟬隻是崔玄蟬,那也罷了,偏偏他還有一整個崔家要管,作為東潯城的象征,他絕不能受傷。

隻是這主意雖與千雪浪的念頭相似,但畢竟隻是他的盤算,遠不及千雪浪親口說出來得這般貼心。

任逸絕心中又生出種種柔情來,口吻不自覺軟下去,想著要待這人好一些:“玉人……玉人帶我殺出去嗎?我怕是要拖累玉人,若真那樣,你自己逃走就是了。”

千雪浪淡淡道:“那咱們倆就死在一塊兒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任逸絕知他並無彆意,仍全身一震。

外頭的崔玄蟬聽得甚是膩味,心道:滿嘴死啊活的,怎麼顯得我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還說不是道侶,真成道侶,還不知道這怎麼肉麻惡心呢。

於是崔玄蟬進門來,咳嗽了兩聲。

任逸絕飛快地把神態收回去,自然地端起茶壺,做起綠雲之前做過的事:“崔城主來了,我去煮水泡茶。”

他做這種瑣事一向很自然,不怎麼怕露醜丟怯,好像隻是與朋友玩樂時甘願多擔些麻煩的尋常好人。

如果是對著崔景純如此,倒也罷了,可他對著崔玄蟬與千雪浪仍是如此,可見心性之堅。

崔玄蟬看不出任逸絕的來曆,倒也並不是很在意,到他這個地位與修為的人往往不需要再注意很多事,很多人了。

他坐了下來,等著上茶。

崔玄蟬的模樣已經夠像主人了——其實話倒也不能這麼說,他本就是這座東潯城的主人,千雪浪的模樣居然比他還要更像此地的主人。

當年的和天鈞也是如此,他一進門來,當時主事的是誰來著……嗯……好像是白簡書生解博識,那呆頭書生都成了學生,誠惶誠恐地站起身來。

倒像是和天鈞發起的這場除魔之會。

不過也是,誰叫在場眾人之中,和天鈞的拳頭最大。他能來,不知道多少人心裡鬆了口氣。

恍惚之間,崔玄蟬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除魔之會的前一日,每張椅子上都坐著人,縱然過去了六十年光陰,他竟仍然記得每一張臉,還有和天鈞的目光。

在白簡書生做出安排的時候,對於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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