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上下打量她一遍,向後伸手,鐵錘立即遞上一件披風,慕容淵接過直接往雲姌身上一罩。
長度剛好蓋住她腳踝,將她身上的婢女服遮了個嚴嚴實實。
“先這般,出了碼頭就換掉你這身醜衣裳。”慕容淵給雲姌係上係帶。
雲姌藏在披風下的手偷偷摸了摸裙擺,她還挺喜歡這套婢女裝呢,淺淡的荷粉色,衣領和裙擺都繡了花紋。
穿在她身上,也不算醜吧……
碼頭上擠滿了人,雲姌怕走丟,拽著慕容淵的一隻袖口,緊緊跟在他身側。
慕容淵隻低頭看一眼,便隨她去。
往外頭走時,鐵錘湊到她身邊,小聲問她:“你讓我往閣樓偷藏的那張紙上,都寫了甚麼?”
雲姌聽見這話,忙抬頭瞧慕容淵一下,怕他聽見。
暴君隻看著前方,應當是沒注意到鐵錘的問話。
雲姌壓低嗓音,敷衍著熊孩子:“我沒寫什麼,你彆問了。”
“你莫哄我,那上麵分明寫著字呢,我拿去問老大,老大也不告訴我,你們倆就是欺負我不識字。”
“你、你怎麼能去問子淵哥哥?我不是告訴你,不能讓旁人知道嗎?”
“老大又不是旁人,有什麼不能說的。”熊孩子一臉坦蕩,雙手抱胸,仰頭往前。
雲姌這下被他氣得,根本不敢去看慕容淵的臉色。
她那晚被鐵錘送回書室,給過他一張紙條,上麵隻寫了一行字,提醒王家女郎要小心,河東慕容府有人要加害於她。
雲姌允諾鐵錘,給他做一份炸酥肉,換他臨行前一晚將那張紙條藏到小閣樓的窗縫裡,還要幫自己瞞著此事。
她觀察過,那座小閣樓每三日打掃一次,等她和暴君下船兩日後,婢女才會發現那張紙條。
她想得挺好,就是沒想到熊孩子這麼靠不住。
這下好了,根本瞞不住,暴君全知道了。
等等……雲姌突然想到,慕容淵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