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恩怨 102章不同尋常的買賣人(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8044 字 3個月前

一直不動聲色的趙世凱,沒有和秦昊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他從不喜歡在人多的場合拋頭露麵,不是害怕什麼意外,而是好貓不叫,會咬人的狗,隻會突然間竄到你的麵前。站在原地不動,可是他一雙眼在滴溜溜地四處尋找目標。和其他人不一樣,看著秦昊從屋梁上取下飛鏢,你掙我奪,不甘後人擠著趕熱鬨。

他等到最後沒人搶了,直到有人主動將樹葉飛鏢和紙條傳到自己手上,趙世凱這才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起來。也難怪,過去人識字不多,連讀認帶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紙條上的一句話讀完。

他明白是什麼意思,卻原來,是六扇門的人。久聞大名,但從來沒和六扇門的交過手。江湖之上,渾水摸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說的是真的,誰有說的是假的不去道聽途說,隻能吃虧上當受騙。所以,倘若要探個虛實,除了親眼看見,或者自己親手去交涉方能得出結論。

所以,趙世凱儘管內心裡和其他門派的人一樣,不願意被彆人插足暗八門的事,但如果有人硬的介入,那可不是你暗八門願意不願意的事了。人家六扇門強行介入,你能奈他何用?於是,他將從最後一個人手裡接過來的樹葉飛鏢,以及一張紙條旁若無事一般,向秦昊走過去。

遞到秦昊手裡,壓低聲音說:“不如這樣......”

咬語一陣,兩個人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

秦昊對著義憤填膺的人揮揮手,意在讓他們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令人將大桌子重新擺上酒菜。然後,親自拿起酒壺,給許傳奎倒上。要說在暗八門輩分,秦昊和許傳奎平起平坐。憑什麼端起酒壺,第一個給許傳奎樽酒,這裡麵占的是他妹妹馬秀奎的光。

無論在任何場合,隻要許傳奎和秦昊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他秦昊就得把許傳奎侍候好。規矩就是規矩,雖然規矩都是由人來製定,然後再來轄製人的行為舉止。如果一個社會失去規矩,那將是扯不斷理還亂的社會。

所以,秦昊做的隻是分內之事。不卑不亢,不低不下,禮數而已!

摘星樓,恢複剛才的氛圍。

周德強親自換上大燈籠,秦昊這一桌,一切重新開始!暗八門的人,很快被帶入喝酒吃菜的氛圍。意外的小插曲,似曾從所有人陰暗的印象中被刪除。那麼,趙世凱到底跟秦昊說些什麼呢?簡單,趙世凱這個人人狠話不多。

內心黯黑,但表麵光鮮,待人,笑裡藏刀,你不會覺得他哪裡有什麼不對。

除非,他故意讓你知道。

否則,飛簷走壁,蜻蜓點水,力分二虎,隔牆打牛的功夫,暗八門的葛門算是一絕。雖談不上絕世武功,但能在夷陵鎮拿得住趙世凱的人,還真的沒一個。當然,那倪氏大糕坊的倪誅仙的雙盒子炮,趙世凱真的比不過。

什麼刀砍不入,槍打不穿的神人,那也隻是茶餘飯後的笑談而已。

麵前,能在夷陵鎮耳聞目睹的神槍手中,那中心村貌不起眼的馬大花算是一個。她的百步穿楊功夫,和倪誅仙不分上下。唯一遺憾的是,馬大花意氣但又吝嗇。拳腳功夫,一塌糊塗,連花拳繡腿都數不上。

這一點,她並不是倪誅仙的對手。

至於這兩個人武功,在趙世凱麵前,那真的是一拳一腳,打得兩個人脫殼。

到了馬占奎事先規定的時間,八月十四深夜,暗八門集結人馬。

怎麼?難道提前行動!

趙世凱,騎在馬背上,他和平常一樣,站不改名,坐不改姓。不像其他人,換的一身輕便裝。趙世凱是平時什麼樣戰時一如既往。他的任務,是負責機動。防止六扇門的人偷襲,他在給六扇門的人來個反偷襲,這就是馬占奎將趙世凱作為機動的目的所在。

他的任務,是專門對付六扇門的人。

儘管,在摘星樓,那樹葉飛鏢帶的紙條上麵沒有說明六扇門保護的是哪一家。但馬占奎對付的是孫雨晴的孫家大院,你們即使六扇門的人未說明,暗八門的人怎麼可能連這點小訣竅就不能識破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時間,定於十四這一天夜晚。

暗八門的人說到做到,胡桃木一級絕密指令,不可能有人違抗。真的打起來,為了自保性命的人,大有人在。但明目張膽違抗命令的人,除非他冒著被清理門戶的風險。

計劃有二東成,帶人打頭陣,是馬占奎的決定。

因為,從二東成嘴裡,馬占奎才知道自己的兄弟是怎麼死的。二東成明知道馬占奎的消息有誤,儘管馬占奎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派人去烏金蕩打聽馬書奎的消息,二東成卻一口否認根本就沒見著他派出去的人。

其實,馬占奎和二東成說的都是實話。隻是,那兩個人被牡丹早解決了。可是,二東成鬼頭聰明那是叫個絕對。他任務馬占奎無中生有,莫非是要嫁禍於人。於是,儘管他知道馬書奎真的正在死因,還是明知不對,少說為佳啊!

奶奶的,我二東成順著你馬占奎打聽得來的消息,不去和你糾正消息失真,自己可以安然無恙了吧?誰都知道,榮門買賣的人什麼都好,就是沒出息。在任何情況下,小偷是最怕死的隊伍。讓他們去辦大事,十有九空。

沒有告訴馬占奎,那馬書奎最後的死因,是因為殺了胡川逵,搶走了胡川逵的所有家產。

現在,胡川逵留在中心村的,無非是一棟空空如也的胡家大院老宅子。那胡立頂據說都靠孫雨晴的救濟,才算是勉強維持下來。

老管家不辭而彆,姐姐和母親的下落,對胡立頂來說,一無所知。

都得依靠孫雨晴給他做主,還三天兩頭來孫雨晴這裡發發脾氣。

孫雨晴也是拿他沒辦法,誰讓自己得罪馬書奎呢!儘管馬書奎已死,胡立頂還是對孫雨晴死纏爛打。胡家大院,完全靠孫雨晴罩著。田租金歸胡立頂收取,費用,卻要孫雨晴來承擔。不承認,不搭救胡立頂,對不起死去的舅舅,失蹤的舅媽和表姐姐們。

孫雨晴,是帶著這種心理。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胡立頂借此機會,來到所要求的馬家蕩。

他以借機過節沒錢為由,希望得到孫雨晴的資助。孫雨晴留著他,因為,害怕胡立頂一個人過節孤苦伶仃。胡立頂將爹娘和姐姐的遭遇,統統地歸咎於孫雨晴。卻對孫雨娟的事,隻字不提。哪怕孫雨晴問他多次,胡立頂含糊其辭,東扯西拉。

總以自己全家被害,就剩自己一人兒歸罪於孫雨晴得罪了馬書奎。

這邊,馬占奎又將馬書奎之死統統地歸咎於孫雨晴。

理由聽起來還真有點說得過去,他認為,兩個人在馬家蕩水域開戰,不應該直接取了他兄弟一命,證明他孫雨晴,從來將他馬占奎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正常情況,打狗看主家。兄弟得罪你孫雨晴,我馬占奎沒有得罪你。

看得起,為何不來和我馬占奎交協一番,然後再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