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湖恩怨 122章似曾相見不相識(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7804 字 2個月前

“啊喲,按理說,我已經將你們倆送到馬家蕩的地盤,可以回到夷陵鎮了。

隻是可惜,現在離開天亮還有半個時辰。東方雨露白,公雞才叫頭遍,你們兩個小姑娘丟在馬路邊上,不用說那個送你們倆的人擔心,我一個趕車夫,心裡也不撣底。就這麼將你們倆丟在大馬路上,對不起那小師傅的一塊現大洋。

要不,這樣吧,你們倆坐在馬車裡睡一會。我呢,也坐在這裡打個盹。到天亮了我們再問問孫家大院怎麼走,將你們倆交給著實的人,我才能算交差。受人委托就得好人做到底。不知二位姑娘意下如何啊?”

“唉,唉!”

小兔點點頭:“大爺,就按照你老說的這麼做吧。夜半三根的去敲人家門敲對了,算是運氣。敲錯了,弄不好遭人家一頓罵。等天明了,我們再去問路。初來乍到,我們姐妹倆未出過遠門,你就多擔待,多擔待。”

沒見過世麵不假,閣樓大小姐從不出遠門。

吃飯,也不得上桌。過去人的家規既是如此,小兔小馬受到儒家文化的束縛那是避免不了的事。慶幸的是,她們倆沒有生在大清國時代,裹小腳的女人,那才叫個活生生的生理心理摧殘。以裹小腳為美,是封建統治王朝典型的歧視女性表現。為了裹小腳,女人們生不如死。

深秋的清晨,孫家大院落葉滿園。

公雞打鳴,看家狗的狂吠,隨著掃帚打掃院內沙沙聲響,一日之計在於晨的傳統觀念,在每一個人的心目中悄然興起。人們自覺自願地各自尋找屬於自己應該乾的夥計,將一天之中最為繁忙的時間段,搭理得井井有序。

小南香,第一個起床,她巡視孫家大院的裡裡外外,是她每天早晨起床洗漱之後,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

小黑皮帶人起床操練,謔嗨謔嗨練武喊聲,氣吞山河,震耳欲聾。

傭人們起床推磨,舂碓;廚房夥計們抱柴火,點火燒鍋;丫鬟們各自為自己的主子端水倒馬桶......

一切儘在不言中。

小南香解決了馬占奎為弟弟報仇雪恨的事,雖然說阻止了馬占奎開拔馬家蕩的圖謀,但從原則上講,屬於治標不治本的範疇之內。沒有切底根除,隻能是,臨時的措施。

孫雨晴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和六扇門的人,為他平息了一場滅頂之災。

小南香也不知道,馬書奎的烏金蕩,現如今隻有王德霞一個人在堅守。

昔日的烏金蕩土匪馬書奎的曆史,已經翻篇;如今烏金蕩的主人,是馬占奎曾經的小妾王德霞。自然,王德霞雖然過著於馬書奎一樣女匪生活,但她從不與馬家蕩的商船作為自己營收的渠道,而是劫富濟貧,專門對付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府之人,綁架勒索,趁火打劫。

要說王德霞為什麼走上殺富濟貧的俠女生涯,那得從她小時候受到不公平待遇時候說起。

馬占奎強暴了她,隻是因為他狗仗人勢,有錢有勢。

兄弟姐妹飽受有錢人有權人欺負、摧殘,特彆是王德芳開的妓院,專門為權貴服務,王德霞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發誓,有朝一日,自己一旦有機會,便不惜一切,為弱者謀利益。因為自己是弱者,她了解低層社會的舉步維艱,對弱者的同情和憐憫,自然,令走上殺富濟貧的這條路。

每一個人對自己職業的選擇,基本上與自己的生活經曆,成長經曆有關。

深秋,是收獲的季節!

馬家蕩的榨油坊,染漿坊,小賣部等等所有商業行為,幾乎都與孫家大院有關。

唯一的馬家蕩商船隊,江南江北,河東河西常年往返。將淮南的水牛運往馬家蕩,再將馬家蕩的大米白麵,山芋蘿卜運往淮南合肥一帶。江南的布匹絲綢,缸壇瓦罐,運到蘇北馬家蕩,再從馬家蕩向四周輻射。

糧油布匹,生活日用品,都是當時熱門貨。

路程遙遠形成的異地差價,利潤即為可觀。

特彆是來自江南的窯貨,買一半,壞一半,運到家裡還要賺一半。那販運黃牛和小水牛也是一樣啊,農耕時機,窮人家用的是人拉犁耙;富人家用的是黃牛和水牛。窮人趕集靠自己的一雙腿,買賣貨物,得靠肩挑背扛;富人家用的是馬車,運送數量多,且快捷。

來回托運,有人趕馬車就行。所有這些,平複差彆,自從有了盟主,便有了貧富貴賤之分。

曆朝曆代都不可能指望公平。

但是,你永遠不會想到,曾經的一位被生活摧殘的體無完膚的弱女子,居然在烏金蕩扛起殺富濟貧的大旗。不知道她是因為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改變不了這個社會的秩序,還是因為自己大小就有一顆同情弱者之心。於是呼,她選擇改變自己。

從被包養,到成為妓院的一位助手,怎麼也想不通王德霞她居然會走上與當時獨裁社會相違背的途徑。

隻因為王德霞選擇劫富濟貧,所以馬家蕩的商船來來去去才得以安安穩穩地運營。

從前的烏金蕩水匪,現如今的烏金蕩女俠。

我去,女俠和土匪,這一對生死活對頭,過往,她們倆是交頭接耳的好夥伴啊!差彆如此之大,人與人之間真的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馬家蕩的商船,也不知道現在的烏金蕩女俠,即當年土匪馬書奎的小嫂子王德霞。

“孫雨晴,孫雨晴,起來看看誰來了!”

小南香聽到喊聲,她知道那是孫雨超在叫她的兒子。堂兄弟倆之間有什麼事,小南香從來都不參與。你得把自己當著師傅來看待,再不放心,也要給孫雨晴留有屬於自己的空間。因此,她繼續走進後花園。那裡,有小黑皮帶的人在練武。

“噢,稍等一下,我穿件衣服就來。”

孫雨晴嘴裡答應著,其實,自己才從床上一頭拗起。

深秋,天氣日夜溫差大。

早晚涼,特彆明顯。

孫雨晴給自己找一件厚一點的衣服,他急得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才找出一件長跑大衣。來不及套上衣袖,披在身上就來開房門。見得孫雨超帶著兩個姑娘來見他,嚇得敞開胸懷的孫雨晴急忙將大長袍左右兩邊對掖著。帶著幾分尷尬的問道:“哥,她們倆是?”

孫雨超見得孫雨晴不認識小兔小馬,急忙轉過臉,對著姐妹倆問道:“怎麼,感情我弟弟不認識你們兩?”

小兔和小馬,從來沒聽孫雨娟提起過他們家還有兩個哥哥,隻聽說孫雨晴和她孫雨娟兄妹倆。怎麼,這個旅館的老板難道帶的不是我們姐妹倆要找的胡川鳳的姑姑家?

不約而同的搖搖頭:“嗯,沒見過,也不認識。隻是聽,聽孫雨娟說起過她有個哥哥叫孫雨晴。”小兔不慌不忙的說道。你說大清早的,大哥帶兩個陌生女子過來,還是自己不認識;對方也不認識自己的,咋回事嘛,孫雨晴有些一籌莫展。當小兔提到孫雨娟時,孫雨晴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