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秘的麵紗 166章開門見山(1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7444 字 25天前

“啊......”

李湘怡掛斷電話,生怕母親說些不中聽的話,引起警察對他們家的不滿。要說爸媽在世,在馬家蕩承包魚塘蟹池,沒少和警察打交道。每年什麼治安保護費,收據開了就是大幾千。名義上是為了保證養殖戶的安全,維護養殖戶利益。

實質上不過是亂收費的一種社會現象,你說警察本來就是拿著納稅人的錢,享受的是公務員待遇。為民服務這不是職責範圍內的分內之事麼,還有另外收人家怎麼治安管理費?儘管如此,你如果發現釣魚的人強行垂釣,打電話報警,他們免不了推三拉四。

你如果真的和釣魚人員發生衝突,嘿嘿,他來得比什麼都快。

在爸爸媽媽印象中,警察害死恨小不恨大。此話怎講?事情越大,他們的業績越高啊?巴不得你喜歡現場舉刀,他來個“啪啪”兩顆子彈將你報銷,最好,自己再怎的什麼傷口出來,那可就立功提乾,一生中有些警察都難碰到一次這樣的機會。

所以,李湘怡和孫道良,對警察的作為不是門外漢。未來過去,他們懂。包括李湘怡母親梓桐尹,提到警察心裡免不了“咯噔”一下。甭提孫道良還在警察的監視之下,說話做事都得從大腦考慮。和警察打交道,可不同她對李校長那樣,直來直去。

輔警手裡拿著手機,肩膀上都有執法記錄儀。

每說一句話,他們都有記錄。

和兩個孩子進入孫道良的病房,一看就知道,那是老乾部用的貴賓房。“我的天啦!住在這裡,一天要多少費用啊?”李湘怡擔心起醫院的費用,都知道,進入醫院,那可是無底洞。有些人一生中的積蓄,最後得了一場大病全部送給醫院和醫生。

她不信孫道良因為一點皮外傷,被醫生安排在這麼高級的病房。

在老家,孫道良又沒有公積金,純淨自費還有誰住得起?人家老乾部那可是百分百的實報實銷,亦或,是醫生護士把他們家孫道良當乾部子弟了,有沒有搞錯?你還真的彆說他們家孫道良的儀表,走到哪裡,沒人說他不像是吃公家飯的。

身材,氣質,談吐,包括行為舉止,孫道良給人的第一印象即:至少是國家公務員的角色。人品,身材,孫道良在李湘怡麵前無可挑剔。她被李校長泡了,不過是作為一個結過婚的女性,獨守空房的孤獨所致。

異地分居,動搖男女雙方婚姻基礎的根基,這不是聳人聽聞,而是當下離婚率居高不下的真正原因。夫妻婚姻最牢固的基礎,即是互相堅守。可是,改革開放以來,由於西方文化的輸入,人們對貞潔觀,婚姻家庭觀念發生改變。

女人出家無家,女人出嫁隨他。看得慣誰,那叫個投眼,有緣。

隻要自己舒服,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婚姻家庭的堅守。對婚姻家庭的擔當,被戲稱為道德綁架。個人自由主義,那叫個思想解放。男人包二奶,女人偷野漢,那叫個趕時髦,想得開,捂得透,領悟人生。酒照喝,舞照跳,管你白貓是還黑貓。

於是乎,異地分居導致臨時夫妻遍地開花。帶來的道德淪喪,社會及家庭矛盾急劇上升。離婚率逐年遞增,經久不衰的主要因素,是夫妻之間互不相容,互不信任。見得孫道良平穩的躺在床上,孫密抓住孫道良的一隻手,孫吉給孫道良額頭的劉海往腦後用手捋一捋。

額頭包紮的繃帶,從裡麵滲出紅紅的印記。

“哎,媽媽,爸爸醒來了!爸爸......”孫密的一聲驚呼,將站在門外的兩個輔警一步跨進來。他們沒等孫吉、孫密以及李湘怡和孫道良打聲招呼,就急急地將李湘怡等人揮手示意他們走開。然後,其中一個人拿起手機,給派出所做出彙報。

“隊長,孫道良醒過來了!”

“精神狀態怎麼樣?”輔警看一看孫道良那一雙無助的眼神,對在自己身上發生什麼,孫道良在作出最初屬於自己醒來之後的第一次判斷。他回憶自己是在一腳踩空時,隨即被一陣嘩啦啦的倒塌聲淹沒。能清楚地記得自己被石頭砸暈的一刹那,還有,那粉塵嗆得他幾乎窒息。

孫道良聽得孫吉、孫密叫爸爸,他掙紮著要從病床上坐起。

輔警急忙上前按住他:“彆亂動先生,醫生說你要注意休息。”輔警站在孫吉、孫密兄妹倆前麵,擋住孫道良視線。李湘怡看著輔警的行為,實在是無言以對。自己的丈夫,孩子們的父親,都沒有輔警和警察有權利靠近。

莫非,孫道良真的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

一隻手拉著孫吉,一隻手拉著往前掙紮的孫密:“孩子,聽警察的,我們往後站。”

茫然,孫道良見著警察和自己打交道,反感油然而生。他想起在高鐵上,自己和徐永和的對話,被同車廂的老女人聽到,假公濟私將她們倆告了。乘警不分青紅皂白,將兩個人銬著就走,搞得孫道良跟徐永和無法自圓其說。

糊塗啊?

那孫道良是被人騙了來到雲南的德宏,不是自己逃出來,現在可能就在緬北成為電信詐騙團夥的一員了。當孫道良醒來的第一眼,見到警察,歇斯底裡的那種對警察這行職業的厭惡,即刻飆升。

“他們是......警......察!我這是在哪裡?”孫道良堅持要做起,他本來就是暫時性昏迷。

被石頭,灰塵連嗆帶砸,加之他這個人的體重,重重的摔在大坑下麵。要知道,那下麵也是石頭鋪地,磚塊砌的牆。一百多斤的一個人,從兩米多高的地方摔下去,甭提被石頭跟著紮在他身上、頭上,就那撲通一聲地摔下去,足夠孫道良喝一壺。

像孫道良這樣的體質,沒什麼大礙。

剛醒來,腦袋有些昏呼呼的不足為奇。孫吉張嘴就要回答,卻被前麵的警察擋住。他搶先回答孫道良說:“對,我們是警察,在這裡保護你來了。你現在,二十四小時在我們的監督範圍之內。全天候為你服務,怎麼樣,孫道良,有警察為你保駕護航,還有什麼好擔心。”

“啊......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孫道良帶點裝傻,他自己做了什麼孫道良從醒來的一刹那,早已經明白了。頭上的疼痛,迫使他用手去摸一摸。而原來是被繃帶和沙布纏繞著,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救到醫院來了。故作鎮靜的他,知道自己活過來了,那就是幸運。

被石頭砸暈的一刹那,他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符號即是反問自己:我會死在這裡嗎?

現在看來,這種想法是多餘的。“病人家屬請回避一下可以嗎?我們有工作上的事需要詢問傷者!”前一句是客套話,見李湘怡帶著兩個孩子,站著不走,猶豫不決,警察索性來個命令式的口氣。語氣的生硬,令李湘怡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她不聲不響拉著孩子,往外走。孫吉和孫密有些不舍,被李湘怡強硬地拉出去。“嗯,媽媽,你這是要乾什麼?憑什麼讓爸爸一個人呆在裡麵。”孫吉掙紮著,試圖掙脫李湘怡拉住他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