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流逝的異域情感(2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7505 字 3個月前

他們說得活神活現,說你和人家生了個大胖小子了,儘管我不相信,但還是因為這件事難以入睡。要不,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不打聽個水落石出,老公,我睡不著!嗯,你跟我說實話嘛,我不要你敷衍,說實話,我會理解的哦。”

孫道良多次被李湘怡從睡夢中驚醒,但又不得不輔以安慰。

“哎呀,老婆彆人話不用聽的啦!你想想看,老家附近有幾個人,幾個家庭過得像我們倆一樣的好日子呀?他們那是得了紅眼病,望不得彆人比他們家好知道不?要不這樣,你以後見他們低調點。就說車子是拿貸款買的,在縣城房子是租的。

總之,你要讓他們感覺到我們家什麼都不如他們,或許,這些人聽到了之後,會得到積分安慰。亦或,見到你就躲著,或者直接閉嘴不語的像躲瘟疫一樣的躲著你。”李湘怡想想也對,不過她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哎,不對吧老公!彆人說,那叫個害了紅眼病,那你姐姐孫道靜說了呢?人家說,都是背的裡聽你姐姐和他們談閒拉呱,不小心說漏嘴的呀!有人不相信你姐姐孫道靜說的話,她急得和人家詛咒發誓,還用手機打開你拍給他們的一家三口在深圳的照片唻!”

孫道良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換回來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哈......”,隨即否認道:“嗬嗬,老婆,你想多了!你是不是被這夥人洗腦了啊?過得好好的,不要因為彆人的挑撥離間,真的燃起家庭矛盾之火。

你想想看,如果我在外邊真的有家庭了,年底還要回家乾什麼!再說了,憑什麼還要每個月按時按點轉賬給你。我願意給你和孩子轉賬,那些人口中的小老婆也不願意啊,你手捂心口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誰說不是呢!

李湘怡仔細醞釀一番,孫道良說的沒錯。

假如我男人真的外邊有了家庭,他不可能給自己買車,月月轉賬給自己。每個月一萬塊,自己從來都舍不得用。給孩子們在銀行存著,娘三在縣城開支,花的都是自己在學校掙得3500塊宿管員工資。每個月省吃儉用,3500塊足夠娘三支出了。

包括,給外婆的費用。

公公婆婆早年去世,婆家在馬家蕩老家的人,隻有孫道良的姐姐孫道靜一個人。

和大姑子孫道靜相處得不好,除了紅白喜事逼不得已要去應酬之外,平時,李湘怡從來不帶孩子去孫道靜家串門。哪怕回老家無聊的陪母親看電視,李湘怡也不願意帶著孩子去孫道靜他們家問候問候她。

因此,對孫道靜嘴裡散布出來的謠言,李湘怡寧願相信她是扯皮吊慌,也決不相信孫道靜對外說出去的話,有一句是真的。在姑姑和老公之間,她選擇相信自己的老公。怎麼說那老公孫道良才是與自己最親近的人,除了爹娘就是兒女和丈夫了。

遇到想老公睡不著的夜晚,李湘怡總是打孫道良的電話,已經成為她的一種不自覺的習慣。隨時隨地,哪怕深夜、淩晨,隻要他願意,孫道良沒有一次不接她電話。或者說,找什麼借口,不陪她聊到最後,

所謂聊到最後,即是將她聊到自然睡著,方為罷休。“李湘怡,李湘怡......”孫道良聊到這個份上,才敢將自己電話主動掛斷。否則,孫道良絕對不可能提前阿金自己的電話掛斷。或者聊到他自然睡著,等李湘怡自己掛斷電話。

因為他知道,隻有這樣,李湘怡才能安然入睡。都說女人小心眼,眼裡留不得半粒沙子。李湘怡每一次聽到風言風語,總要打電話問孫道良究竟有沒有這回事,得到的回答永遠是否定的了!

他笑這個女人太傻,但傻的可愛。哪有小偷自己承認自己是小偷的呀?包括孫道良在內,他怎麼可能將自己在深圳的實際情況告訴遠在老家的李湘怡呢?因為,在李湘怡心目中,丈夫永遠是他的頂梁柱,是她生活無助時的一個奔頭,一種信念,一個期盼和一個希望!

有了這根頂梁柱的存在,家就不會崩塌。

有了這根頂梁柱,生活才能豐富多彩。這個世界上,哪怕再有良心發現的強盜,也絕對不可能主動承認自己是強盜的對不對?李湘怡之所以選擇寧願相信自己丈夫,而不相信彆人,還不是因為對丈夫的那份無私的信任、無需回報的付出、以及心甘情願的奉獻。

我們將這種行為歸納為,平時很難見麵的夫妻之間的如饑似渴,孳孳不倦的愛戀,或者叫做雨露滋潤吧!一年難得一次的見麵,小兩口溫馨於愛慕都來不及,哪有時間討論雞毛蒜皮的家庭瑣碎。

珍惜當下,是因為見一次就會少一次;誰都知道,愛不會從頭再來。人生都是單程車票,錯過這個村,就再也找不著那個店了。錯過了,留下的隻是人生旅途的一道風景線。對李湘怡來說,和丈夫異地分居,使得他飽受失去丈夫對自己卿卿我我愛撫的遺憾。

她不想在丈夫回來的十多天裡,令孫道良帶走的是不快。

她要留給孫道良帶走的是滿滿的、充滿溫馨的、以及她作為一個女人在丈夫麵前應儘的小鳥依人義務。讓他帶著開心而來,收獲滿意而歸。令他回到深圳不留任何遺憾,隻有快樂。至少,要像她李湘怡一樣,每每回想起和自己丈夫孫道良在一起的日子,總能海闊天空,雲山霧海。

忘乎所以,淋漓儘致的愛,以及銘刻在他內心裡的無儘的回味。

李湘怡之所以對孫道良這麼好,還不是因為她會換位思考。

在她想孫道良切夜難眠之時,逆向思維告訴她,自己的男人也許這一會也在想自己。兩個心靈相通的人靈魂深處,無處不在緊密相連。男人想自己老婆,和女人想自己丈夫,這兩者到底有沒有區彆,李湘怡認為,還是女人比較煎熬一些。

你看動物世界就會明白,雄性動物在選擇配偶時,它們隻要嗅到雌性發情的氣味,便一發不可收拾。哪怕豁出去以生命為代價,在所不惜。所以,雄性動物沒有堅守,或者說沒有從一而終的義務和責任感。

它們對異性的感情,來自於雌性激素的誘惑,或者說是雌性對來自雄性動物身上的粗野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屈服、或者說是認可。雌性動物在發情期間,多半是處在被動狀態。它們被雄性追逐,來自多重雄性在決鬥中那種確立勝利者的滿足,令雌性不得不投以羨慕的目光。

猶好比有實力的男人,仰仗自己實力與權威,征服那些頭高八丈的女明星、女強人一樣。所以,我們說:男人的一身,和雄性動物形似雷同的地方,無非是不停地尋找發情的雌性。從一而終,對他們倆說,那便是一種束縛。

而女人的一生,除了等待,便是被動。還有一種你不得不承認的東西,就是被奴役。

我所指的奴役,象征著她們主觀上的極不情願,但又不得不附和、屈從。被權貴、金錢物質、黑惡勢力脅迫等等的違反女性本身意願的,又使得她們無能為力,但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李湘怡認為都是男性對女性不正常的被動的逼迫或者說是返祖的野蠻行徑。

因此,說女人不想自己丈夫,那也太虛偽了。有男想女人,即有女人想男人,上帝從來不虧待任何人!隻能說由於條件和環境的限製,想了也是白想,不如不想。或者想了,過不了這道坎,便是主動出擊,那便是紅顏禍水,紅杏出牆。

或許彆人會這麼做,李湘怡能保證,她絕對不是那種潘金蓮式的女人。一雙腿夾著枕頭睡覺,李湘怡已經習慣於這樣的動作。記得那是個不眠之夜,想孫道良想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