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章美人嬈的由來(2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2313 字 4個月前

因為太聰明而丟掉性命的人,從古到今有之;有因為太美麗而丟掉性命的人,不計其數。美人嬈,絕頂聰,超凡脫俗之人多半暴死非命,亦或出嫁久居深山老林,苟且偷生,一身碌碌無為苟活隻是因為他們命該如此。所以,做人,還是一半清醒一半醉,糊裡糊塗度餘生。

你要為一個死了多年的鬼魂堅守呢,還是要和你現在的丈夫趙宏偉生兒育女安享天倫之樂。我是風水大師不好強求,也不循誘導。泄露天機,那是要天誅地滅。何去何從,就看你本人的造化了!

當然,無論你做出那種選擇,作為目擊者的我,隻能為你謳歌點讚,卻不可橫架乾涉。因為,作法之人遵循天道輪回,切不可私心雜念夾雜其中,作為風水大師,我必須嚴防死守。

否則,我也將橫死街頭,萬眾詛咒。”朱靳艮說到這裡,不禁自己咯噔一下打個寒戰。是啊!有誰願意為了彆人的事,而將自己置身於天地的對立麵。宇宙中,天地人為三才。而人立於在天地之間,狹縫中求生存,原本就很艱難。

逢九必遭難,九九八十一難,難難過關,難難過。有誰願意為了給予彆人幸福,而舍棄自己的福祿。

至少,朱靳艮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徐正巧聽得朱靳艮說英俊少年並非真人存在,她搖搖頭對朱靳艮的話糾正道:“不,他是真人,騎的馬也是真馬。因為我見著那高頭大白馬對著我眨眨眼,意在要我和英俊少年一同前往。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是冤魂。不是的,他的確是個人,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嗚嗚嗚......”

徐正巧說話有些激動,以至於說得語氣急促,急得哭了起來。

她哭出聲,這外邊的人都等在那裡。一旦哭聲驚動外邊站閒拉呱、無所事事地看熱鬨的人,朱靳艮豈不是尷尬?情急之下,隻見得朱靳艮重新拿起徐正巧的一隻手,在她的虎口處進行不間斷的按摩。

那是合穀穴,諸位都知道,按摩合穀穴有助於平和心態,閉目養神。

朱靳艮知道對付徐正巧即將爆發的小宇宙,如果不敢再小宇宙爆發之前解決,那定將出現脫光衣服繼續奔跑的勢頭。為了儘其所能的不讓徐正巧精神崩潰,朱靳艮時不時問一句:“疼麼?”那種語氣,不正是徐正巧急需關懷的麼。得到來自異性一雙手的安撫,好像整個人舒服好多。

她默不作聲的看一眼朱靳艮,然後,搖搖頭!

“大師,我看到的英俊少年,他真的是人,不是什麼鬼神!”說完,她用一隻手指著自己家的大門口西南方向的天空說:“我們結婚的那一天,他一個人騎在大白馬的馬背上,就是站在西南角那個地方對我招手。我正欲過去,卻不偏不倚的被趙宏偉抱上床。他二話不說,將我摔倒床上,緊跟著解開我的衣褲。

因為有英俊少年在邊上,所以我極力反抗。

最後,他一氣之下騎馬飛奔,你說,我這心裡怎麼能好受?都是趙宏偉的錯,他那一天如果不阻攔,或許,我們倆早已經遠走高飛了。還有,我特彆喜歡他騎在胯下的大白馬,特彆有靈性。在英俊少年邀請我跟他走時,大白馬不停地對著我擠擠眼。啊喲,那大白馬看著我的情景,真是可愛極了!”

徐正巧說得津津樂道,朱靳艮聽得驚歎不已。

他一邊聽徐正巧描寫得繪聲繪色,一邊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羅盤。指針對準他們家的西南方向,九宮八字卦象隨即在朱靳艮腦海裡浮現。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徐正巧八字為兌,兌為澤。是他們家的排行老二,即為他們家的二姑娘、次女。

幸運方向為東西,五行屬金。

出生日期,庚申年酉時兩刻為二.與趙宏偉相比較,趙宏偉出生辛醜年卯時四刻為四.卦象為震,震為雷。長男,方位正對東,五行屬木。兩口子合婚為六合,的確很般配,沒有什麼相衝相克之處。

唯獨,來自他們家西南方向的英俊少年出現的地方,確是孫雨晴外甥甥趙柏廚墓葬的地方。

震卦和兌卦兩種八卦圖形,立刻在朱靳艮腦海裡展示。

地山謙,烽火人家;天澤履,水雷屯土......朱靳艮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徐正巧是聽不出什麼明當,但至少出於好奇,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朱靳艮抓住自己一隻手。我去,這家夥哪裡是號什麼脈呀。

將自己的一隻手抓得緊緊地,難以掙脫,莫非是想借機占自己便宜?

他不知道這一會是否能驚動朱靳艮,唯恐,人家是風水大師。

亦或在給自己作法,所以,徐正巧強忍被朱靳艮抓住的一隻手,儘管他裝腔作勢,摸來抹去。一個信念:我假裝不知道便可!甲乙東方木,丙丁南方火,戊已中央土,庚辛西方金,壬癸北方水。朱靳艮抓住徐正巧的一隻手不放鬆;另一隻手在掐算八字的地支天乾相合。

子醜合,寅亥合,卯戍合,辰酉合,巳申合,午未合。緊跟著,朱靳艮念叨起地支相衝:什麼子午衝,醜未衝,寅申衝,卯酉衝,辰戍衝,己亥衝。他算得來算得去,總覺得趙宏偉和徐正巧八字相合,地支天乾同宮。醜寅同宮,辰己同宮,未申同宮,戍亥同宮。

兩口子命運八字同宮同相,命運局勢六合,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卻僅僅是因為宅基地下有孫雨晴他們家外甥趙柏廚的墳塋場,從而導致小兩口水火不相容。如果不是故意而為之,當時給他們家看風水的人家,十有八九是個混賬王八蛋的主。給人家看上這樣的凶宅,是要滅人家九族,萬世不得複生啦!

這個玩笑是開不得的呀?哪怕趙宏偉他們家和這位地理先生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能暗箭傷人,詛咒人家千秋萬代!

他想叫進來趙宏偉問個明白,可轉念一想:如果是因為自己給他們家看風水,導致趙宏偉他們一家人和那位地理先生矛盾頓起,那自己豈不是罪魁禍首?想到這裡,朱靳艮決定破一破孫雨晴他們家外甥墓的陰氣。

不傷害,但至少不會因為孫雨晴外甥趙柏廚英年早逝,陰氣衝天而到處暮雲害人。

至少,他在徐正巧和趙宏偉新婚之夜出來橫插一杠,是種錯誤選擇。

君子有成人之美,作為冤死鬼,趙柏廚他更應該同情和理解人家疾苦。“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纏綿”趙宏偉和徐正巧走進婚姻殿堂,是夫妻倆共同努力四年的結果。倘若不是因為同村同在一家公司上班,兩個人近在咫尺,也不一定喜結連理。

不過,我們不能完全怪罪於孫雨晴外甥趙柏廚的陰魂不散。

你說他隻是因為自己長得帥氣,才貌雙全,反倒被上蒼緝拿王釗暴死街頭。他內心裡的那種委屈,撼天動地。長得帥氣,不是他的錯。天穎聰慧,更不是趙柏廚本人能控製得了。怪隻怪,趙宏偉他們家的宅基地,動了亡靈於地下的冤死鬼魂。

他已經夠委屈的了,孤魂野鬼,他寂寞難耐,卻從不禍害鄉鄰。

有誰知趙宏偉他們家肆無忌憚,占了趙柏廚地盤不說,從不對趙柏廚供養和敬重,結婚大喜,紅日高照,也不知道給趙柏廚燒紅福,以示恭賀。倚老賣老,趙柏廚忍耐至極所以才爆發。要知道,他可是可造之材,隻因鴻運當道,陽剛之氣壓不住鋪天蓋地而來的才華橫溢。

力不從心斷送性命,純屬上蒼羨慕嫉妒恨。

眾神沒有一家子生出像趙柏廚這樣的聰明絕頂的人才。從天庭到地府,誰都知道趙柏廚是位可造之材。隻因人間險惡,王侯將相都不希望趙柏廚有生之年,和他們的孩子同時並舉。無疑,誰和趙柏廚同道,誰定將被趙柏廚淘汰至人生的不歸路。

倍感壓力的權貴之人,不得不想方設法為自己孩子將來的競爭對手拖後腿,使絆子。

時時八節,給先人上墳燒紙,無不詛咒趙柏廚他們家遭遇天災人禍。錢行村土地公公也被這夥人供養行賄,跪拜討說法。無奈,將這件事上傳天庭,地府。最終結論,是因為趙柏廚高富帥,又是周圍絕頂聰明唯一一人。

引起眾權貴恐慌,不停地以送供養為形式,對趙柏廚橫加乾涉。

加之來自真命天子和真命地子的雙雙配合,來自四麵八方的權貴家族,紛紛要求對趙柏廚處以極刑。所以,才有了荒唐的美人嬈罪名,將趙柏廚暴死街頭,成為有史以來,因為聰明和帥氣而被天地行道處以極刑的第一人。

冤,實在是太冤了!我們說天無絕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花榮月茂,水有無儘之流。可造之材,因為天地人而不容,死於非命,唉......

可趙柏廚不明不白的是:他被黑白無常緝拿鎖到地府,閻王也是目瞪口呆。

翻看生死簿,那趙柏廚因為過目不忘,層層得到利用,步步登高。最終,一統天下,壽辰105歲那一年而終。可現在麵對黑白無常鎖住趙柏廚,閻王歎息一聲,揮揮手:“下去吧!先好生伺候著,再等我發落。”

因為豈能不知,趙柏廚之死於真命天子和真命地子有關。當然,與社會上的三教九流七十二個浪、敵、擋休戚相關。估計他被收到陰曹地府,也是個聰明絕頂的鬼蜮巨匠。

既然朱靳艮知道趙柏廚的未來過去,那麼徐正巧遇到的這一切,他隻能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去完成。要想破掉趙柏廚的梵心咒不難,難的是做這些事不能白白地幫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作為風水大師,他替天行道不假,可趙柏廚附在徐正巧身上不是空穴來風。

誰讓趙宏偉他們家,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他決定幫這個忙,既然有人請到他就必須出手相救。

但施舍絕對不是風水大師所為,他也需要供給。不但需要供給,更需要彆人對自己的施禮。頂禮膜拜,是每一個受他恩惠之人的必須要做的第一步。隻有那樣,他才能提供佛道儒三家先人給養。想到這裡,朱靳艮以最快速度,在徐正巧腦心門處的神庭穴位,用一根手指按住。

緊跟著下一根銀針,一首六字真言,朱靳艮隨口就來:虔心昄依惜主三寶,真心憐憫慈母眾生。佛為導師諸位正道,僧為善侶同為救主......一曲念完,徐正巧整個腦袋晃悠一下。剛才的神經兮兮的堅持,這一會仿佛變得冷靜、淡漠。

自從和朱靳艮搭上話,徐正巧一雙眼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朱靳艮的那張似笑非笑的唯唯諾諾的臉。

經過朱靳艮這麼一折騰,好像剛從睡夢中醒來。“我,我剛才去做什麼了嗎?”那種渴求的眼神,似曾對朱靳艮報以無限的信任和渴望。現在,倒不是剛才的朱靳艮抓住她的一隻手,死死地不放手。

而是徐正巧一雙手抓住朱靳艮的一隻手,久久地不能平靜自己胸口那起伏跌宕的喘息和激動。

由於朱靳艮在她身上作法,那曾經的英俊少年魂魄,已經被朱靳艮用佛祖之陽剛之氣逼出徐正巧內宮。

也就是說,英俊少年之魂魄,亦或我們稱之為靈魂,已經脫離徐正巧身體。由於剛才在她體內陰陽交合,互相排斥,彼此用儘洪荒之力,故而徐正巧渾身上下猶好比一堆失去支撐的柴堆,牽一發而動全身。

朱靳艮是不聲不響地完成了一件彆人尚不知道的,牽扯到趙宏偉他們家千秋萬代的大事。既然是沒有人知道,他又怎麼可能來索取報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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