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礦脈,地下通道很深,深的有點離譜。
楚飛揚與柳湘靈下落了半個時辰,才抵達底部。
半途,他們也遇到了幾股力量衝擊,有點類似先前的空間擠壓,但卻有所不同。那幾次的攻擊力量,像是擠壓力量凝聚成了刀片,異常的鋒利,單靠at力場根本無法抵禦,最後還是楚飛揚化出淨世之劍開道,才有驚無險的來到這裡。
礦脈底部寬闊無比,比最先的千丈洞口大了無數倍。
“奇怪,我怎麼有種膽寒的感覺?”
環顧四周,楚飛揚肩頭的茯苓鳥不覺打了一個冷顫,這感覺……貌似隻有他與酒祖杜康被環伺圍殺的時候有過。
“真人,那股氣息消失了。”柳湘靈也在觀察四周,先前無線化身感受到的人跡無蹤。
楚飛揚逼上眼睛,暗運神源之嬰力量,探索此地。
“此地礦脈已空,不過,這邊倒是彆有洞天!”
說話間,楚飛揚一劍力劈,左側凹凸的石壁轟然碎裂,坍塌煙塵拂袖清掃,露出一盞微弱燈盞,燈盞之下,盤坐著一個滿布灰塵的人影。
楚飛揚再次開啟at力場,二人一鳥小心靠近,他還未看清楚那盤坐人影,柳湘靈便掩著小嘴驚呼起來,“天呐,居然是他?”
“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我在木靈城的書籍中看到過,你看,他旁邊那套鎧甲,妖形滿布,左邊那柄紫色血劍,卻是仙域中的工藝脈路,四周刻畫的妖形、魔影壁畫。此人是……魔仙尊!”
“啥?魔仙尊?等等,我好想有點印象,曆史上不是說,這是個萬載前曇花一現的邪魔?”
洪荒三界,妖、仙、魔雖然都修元神,但卻有著明顯的界定。而且,對於傳承都十分重視,如果有誰轉修其他元神之法,便被視為離經叛道,有點類似當初萬象魔尊在混元界的處境,是三方都無法容忍的,這情況基本隻有一個結果。
但魔仙尊卻也因此在三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此人所修,並非單一,卻是妖、魔、仙三法同修,可以說是直接也是絕對的得罪了所有勢力。
當然還有一點值得一提,這位魔仙尊是近古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於提倡自由修行,反對三界獨裁統治的人。他曾在三域中遊走,硬抗三界壓力千年,最後莫名失蹤,僅餘部分野史傳記留存其記載。
“咳咳,我們能走嗎?看著這家夥,我那種膽寒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茯苓鳥在楚飛揚肩頭上躥下跳,十分的不安。
“怎麼?彆告訴我你們也有恩怨!”
“沒有,這家夥出現的時候,我跟酒祖早就跑出洪荒三界了。但……我總覺得,唉,我也說不上來,看著他,就像是……就像我又要被圍殺的感覺似的!”茯苓鳥滿是焦躁。
“那你退後,待我一試!”
來都來了,不試試怎麼成?
不過,很快,楚飛揚體會到了昔日狗子的心情,什麼叫做差彆對待!
他一靠近那盤坐之軀,四周頓時壓力倍增,不及抵禦,便被暫時禁錮。這禁錮力量著實詭異,身軀無異,但他的魂體,甚至是神源之嬰都受到了極大影響,這魔仙尊周圍似乎有一層專門針對他的力量。
“真人,您這麼了?難道有什麼問題?”
楚飛揚一回頭,赫見柳湘靈蓮步微移,閒庭信步的走到那盤坐之軀麵前,一點影響都沒?
什麼情況?
楚飛揚懵逼,便在此時,那妖形鎧甲,綻放光芒,無數妖形猶如活了一般,騰飛而出,隨即,鎧甲四散,無數閃晶晶的靈石、魔晶、妖礦鋪滿了一地,緊接著,那柄紫色長劍也飛到了柳湘靈的身前。
“有緣者,魔仙妖道,儘付今朝!”
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盤坐之軀,化作飛灰消散。
楚飛揚心中熬嚎,這樣的差彆對待,也太刻意了吧?
當那股不適消失,柳湘靈正看著紫色的魔仙劍發呆,肩頭的茯苓鳥也好了許多。
“真人,剛才有股神識傳入我的識海,應該是魔仙尊的,說……”
“說什麼?”楚飛揚下意識問道。
“他說……讓我離您遠點!”
“我……”楚飛揚一個踉蹌,差彆對待也就算了,居然還給自己穿小鞋?這魔仙尊,可惡,也就是你掛了,否則……
“真人,他還說……這世界上,除了您,其他誰都有可能成為有緣人。”
“……”楚飛揚嘴角抽搐,這針對也太明顯了吧?
“真人,還有……”
“姑奶奶,有話一次說完好不好?”楚飛揚苦笑連連,實在是太打擊自尊心了。
“就最後一點了,他還說雖然要我離您遠一點,但仙魔妖道發揚光大的眾人交托給您了!”
“我次奧!”
楚飛揚再也忍不住了,直欲將魔仙尊的軀體重組鞭屍!